时绘观影（654）

【我：“……教宗?”】

【“哈……哈哈哈·……”教宗笑了起来，他形体的每一处都在震颤着。】

【无形的黑雾自他身上飘飞出来，开始瓦解大殿的每一处。它们掠过穹顶、飞过雕柱，无声息地让整个世界消散起来。】

【“我竟然从没有拨动它。”教宗埋首摇着头，他似乎咬紧了牙。有某种闪烁的东西缀在他眼角，它们倏忽即逝。】

“你曾经想拨动过它的，只是你的潜意识阻止了你。”司临想起了牧首曾几次准备拨动“此在”，但却被女孩无意识的阻止。

司临知道，这一切并非偶然。梦是潜意识的集合，是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渴望与恐惧的具象化。

枢机则是是寄托了牧首的“期望”与“希冀”的具象化。所以牧首的潜意识，始终不愿，也不想醒来。

【牧首：“我在这里质疑过无数个梦境，看过地狱也看过血海。可是我……”】

【他抬起了头。他望向我的眼中血丝遍布。那种眼神就好像在看一面镜子，看一场遂心如意的幻境。】

【牧首：“我从没想过你是假的。”】

【“什么?··…”我周遭的世界晃动起来。那些毁去一切的黑雾逐渐占据了视野，雕梁画柱消散后只剩虚无。】

【它们最后、最末，终于来到我的身边，将我身边的地面寸寸消解，却始终没有夺去我站立的空间。】

【我：“…我不明白，教宗。您说……我是假的，是什么意思?”】

【牧首：“你看，此在还在动呢，它一直没有停下。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个下午，一个黄昏。它依然没有停下。”】

【我：……】

【某个答案清晰浮现在我脑海中。】

【它将夺去“我”的存在本身，但我并无恐惧。】

【我：“您的意思是·……您的意思是·…这里是您的梦，是吗?”】

【教宗扭过头去。他望向已成虚空的四周。】

【牧首：“我是从什么时候沉沦在这的?我甚至不记得梦的开头，它伪造了十五年，却没有任何虚假之处。”】

【牧首：“在现实里你对我来说是什么呢，绘?我甚至不知道答案，它得等我醒来才能清楚……”】

【我：……】

【牧首：但为什么你这么好呢，绘?我从来不信世上有遂心如意的东西……但是你……为什么你好得超越真实呢?】

牧首似乎站在了虚无的边缘，目光穿透了那片混沌的黑雾，仿佛看到了他曾经的挣扎。

小乌鸦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眼神十分复杂。

曾经的小乌鸦渴望摆脱牧首的束缚，就像一个急于离开父母的孩子，想要独自探索世界的广阔。

他试图挣脱牧首的影响，试图证明自己的力量，却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方向。

但牧首的教导曾是他成长的基石，哪怕他离开了牧首许多年，却依旧会受到他的影响。

此刻，看着牧首，小乌鸦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冲动。他好奇牧首的抉择，好奇他的教导者的最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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