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空衰变

169. 林深用宇宙微波背景辐射模糊所有纪录

红港金融数据中心的地下三层，中央空调出风口积着灰絮。林深蜷缩在服务器阵列的缝隙里，十指在布满茶渍的键盘上抽搐。屏幕蓝光映出他干裂的嘴唇，二十五块六毛钱的儿童手表倒计时显示离股市开盘还有43分钟。

三台大功率电磁干扰仪在墙角嗡鸣，这是他用典当婚戒换来的设备。当跨国资本的数据洪流途经红港海底光缆时，他能截取其中百万分之一的微波辐射余波——那些被遗忘的银行对账单、作废的股权协议、遭替换的监控录像，此刻正顺着自制天线涌入破旧主机。

汗珠顺着脊椎滑进廉价西装，他看着加密文件夹里陆续出现的艳照与合同，却突然删除了所有恢复工具。凌晨四点十七分，整座城市的数据残骸突然涌入券商后台，无数张林深与陈九霄的合影被篡改成空白噪点。

九公里外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周蔓尖叫着把平板摔向镀金马桶。她刚花三百万买下的桃色新闻库，此刻全变成了雪花屏里的宇宙微波图谱。

170. 陈九霄启动真空衰变欲同归于尽

翡翠扳指叩击水晶烟灰缸的声音，在维多利亚号游艇舱内格外清脆。陈九霄望着甲板上淋雨的比基尼模特们，将四十二年的麦卡伦威士忌倒入鲸鱼标本眼眶。"通知十二家做空机构，"他抚摸着獠牙制成的酒杯，"把林深的信用评级绑上人造卫星。"

十四个国家的交易所突然飘起黑色气球。这些用纳米材料编织的信用炸弹，表面印着林深公司财报的修正数据，当气球升至平流层自燃时，灰烬里的石墨烯纤维就会编织成末日预言。游艇卫星电话每隔十分钟响起，全是中小企业主在熔断机制启动前的哀嚎。

"我要这座城市的电梯全部停在第13层，"陈九霄把雪茄按在助理手背，"让那些骑共享单车的贱民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阶层坠落。"他的鳄鱼皮鞋跟碾碎散落的蓝莓，果浆在波斯地毯上蔓延如血。

171. 周蔓贩卖林深末日生存套餐含氰化物

外滩十八号的琉璃穹顶下，穿防护服的贵妇们正在抢购末日套装。周蔓踩着十厘米的Christian Louboutin，鞋跟敲击着印满林深签名的钛合金保险箱。"这款生存胶囊含林深代言的复合维生素，"她掀开镶钻的盒盖，"当然还有各位心心念念的后悔药。"

戴着鸽血红宝石戒指的手纷纷伸向淡蓝色药丸。没人注意到质检报告第三十七页的小字——氰化物含量被伪装成叶酸数值。穿白大褂的药剂师躲在幕布后发抖，他看着周蔓用林深当年的情书包裹毒药，每封手写信都喷着银色山泉香水。

六小时后，首批三十套生存箱运往机场贵宾厅。周蔓倚着防弹玻璃俯瞰黄浦江，给检疫局长发送的语音带着笑意："那些哭着要重来的蠢女人，很快就能在太平间重温旧梦了。"

172. 宋瓷广播林深宇宙定位吸引黑暗森林打击

废弃电视台的演播室里，宋瓷的虹膜钱包闪着比特币绿光。她用激光笔在地球仪上戳出窟窿，二十台矿机正把林深的生物信息编译成射电信号。"亲爱的观众们，"她对着黑洞洞的镜头舔舐棒棒糖，"只要998就能获得仇家的银河坐标哦。"

全息投影在陆家嘴上空拼出林深的脑波图谱，三千架无人机拖着荧光横幅掠过汤臣一品。当某位中东王子拍下第九个定位权时，暗网突然涌出林深别墅的3D建模图，连保险柜齿轮的磨损系数都精确到纳米级。

"记得给差评的客户送放射性陨石碎片呀。"宋瓷踢开脚边的辐射警示标志，AR眼镜里闪过林深当年送她的假钻戒。此刻全球赏金猎人的狙击镜中，那个代表林深的红点正在黄浦江隧道里忽明忽暗。

173. 林深制造伪真空泡构筑临时庇护所

跨海隧道通风口的铁栅栏后，林深正用冻僵的手指组装信号屏蔽器。他从垃圾站翻出报废的共享充电宝，扯下铜丝缠绕在生锈的钢筋上。当陈九霄的卫星开始第二轮扫描时，这个由共享单车骨架搭成的三角空间，竟成了全波段电磁盲区。

八百米外的便利店监控突然失灵，收银员看着显示屏上的雪花咒骂。他们看不见林深正用微波炉变压器改装信号放大器，更不知道货架底层过期的凤梨罐头里，藏着他从券商服务器撕下的内存条。

凌晨两点零七分，伪基站开始播放虚假爆仓警报。陈九霄的手机在游艇卧室疯狂震动，而真正的资金流早已通过地下光缆，流入三十七个国家的公益账户。隧道积水倒映着林深通红的双眼，他啃着发霉的面包核对账目，身后是流浪汉们捡来的股票机残骸。

174. 林深将氰化物替换成陈九霄基因样本

浦东基因检测中心的通风管道里，林深握着一管带血棉签匍匐前进。这是上周陈九霄在半岛酒店遗落的牙刷，此刻正插在他磨破的西装口袋。楼下实验室的离心机嗡嗡作响，周蔓订购的第十批氰化物晶体在试管里泛着蓝光。

当保安第三次巡查更衣室时，林深已撬开冷链运输箱。他撕下陈九霄的体检报告贴在三氯丙酮瓶身，又往培养基里滴入从游艇俱乐部偷来的精液样本。监控镜头突然转向天花板的前一秒，三百盒致命药丸已换上新的基因序列码。

清晨六点，首架载着毒药的货运飞机冲向云霄。林深蜷缩在医疗垃圾箱里，看着手机里不断弹出的物流信息。有粒蟑螂爬过他手背的比特币纹身，而某个即将毒发身亡的贵妇，此刻正在私人飞机上涂抹周蔓送的银色山泉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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