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姿嫁给上官景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的,提不起兴趣,而且每每看向他的时候,都是厌恶至极。
可上官景就是喜欢她那股不服输的劲,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占有她。
她不大爱说话,喜欢站在花园里拉小提琴。她有着极高的天赋,也很喜欢小提琴,仿佛拉小提琴的时候她才能有片刻的自由,温柔。
上官景为她着迷,疯狂迷恋她这个模样,所以时常会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去窥探不属于他的阳光。
时清姿美的像是精灵,站在花丛中拉小提琴的时候,就连阳光都偏爱她,那些蝴蝶也喜欢围在她身边,听着琴声,翩翩起舞。
老宅院子里的那一片花园,都是上官景亲自种下的,施肥和修剪花枝,也一直是他在亲力亲为……
只为了能让他的“公主”展露笑颜。
时清姿不想被束缚,也逃过两次,但是每次都能被抓回来,得到也只是最屈辱最残暴的惩罚……
她觉得耻辱,精神在压力下逐渐变得崩溃,最后彻底发疯,每天都在别墅了大喊大叫,摔东西,像一个疯子一样。
一段错误的爱情,葬送了一个明媚的少女,最后沦为权力的“养分”。
直到有了上官忘我后,他们的悲剧还在上演。
一次发病,她将自己最爱的小提琴砸碎,也仿佛是将自己彻底埋葬。
那一夜,她坐在花园里,亲手将砸成碎片的小提琴烧毁,年幼的上官忘我被吓得只敢躲在门后看,不知道自己的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
明明昨天早上的时候,妈妈还在温柔的教他拉小提琴……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小小的他,不清楚,也不知道……
上官景轻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收下了……
这些年,他也经常在梦里梦见时清姿。
梦见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她站在楼梯间,无意间的一瞥,刚好撞入他的心里,顿时掀起惊天骇浪,他一见钟情了,占有欲疯狂在心里蔓延。
即便是梦里徘徊百次,他还是会泛起波动,不单单是愧疚,还有他那恶心黏腻的爱。
两人继续往前走,却在路过一个转弯的时候,上官景愣住了。
脑中的场景具象化了,就像是跨越了多年再次重现在他眼前,在他心里轰然爆炸。
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正在拉着小提琴,背影像极了时清姿,就连上官景一时晃了眼睛。
时初夏特意找了条和时清姿一模一样的裙子,特意去学她的样子,去吸引上官景的注意力。这个计谋漏洞百出,但是很有效果,上官景猛地攥紧了拳头,眼神直勾勾的顶着这个背影。
时老爷子看在眼里,看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成功了。时初夏适时的转头假装不知道,露出了几分和时清姿相似的脸,勾的上官景心痒难耐,果然死去的白月光再次出现,根本让人忍不住。
接下来吃饭的时候,上官景的目光也时常往时初夏身上瞟去,或许他也在掂量,毕竟这曾经也算是他的女人,只不过她在那方面太青涩了,他不太喜欢,所以就随口说了句,“一般。”以此时老爷子还以为他不喜欢,骂了时初夏一顿。
最主要的是什么,她和他已故的妻子长的相似,他以前怎么没注意呢?让他白白错过了这些年。
施暴者是不会后悔的,他甚至想拿时初夏去当时清姿的替身,已慰自己的相思之苦,全然不顾自己正在蚕食另外一个女人的生命。
上官景是恶人,是变态,时清姿用死都没能告诉他,爱是相互理解,而不是单方面占有。
上官忘我刚开完会出来,齐喻就拿着手机追了上去,规矩的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保持统一步伐。
他微微掀了掀眼皮,抽了根烟点上,“说。”
齐喻将手机递到他的面前,开始汇报,“时家老爷子,今天下午请了老爷子去青山山庄,说是多年没见,想要叙旧。”
上官忘我的脚步一顿,他的眸子暗了下去,看来他这外公的动作挺快,这才几天就有动作了。
“大爷,您看我们要不要阻止?”齐喻试探性的询问。
上官忘我抽了口烟,轻嗤了一声,“不用,让他做,我倒要看看,一条腿踏进棺材里的人,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齐复那边盯紧点,别让他跑了。”
齐喻点头,跟上上官忘我。
上官玄云接到电话前,他正在和林云深谈合作。
他将合同推到林云深面前,“这是合同你先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
林云深点了着头,边抽出笔来签字。
也就在这时,上官玄云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人,微微皱眉,但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的人将时老爷子约见老爷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回报给了上官玄云。
上官玄云也是轻嗤,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竟然还有这等本事呢?不就是抢了个项目吗?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显得他很蠢,是老糊涂了吗?
同样的,上官玄云也没管,因为他和上官忘我一样,不信他能搞出什么风浪来,就算有,他也是不屑的。
但生活总要有些乐趣不是?他把他们当一个乐子来看,也把他们的所作为当做一个乐趣。
“行,签了。”林云深把合同推到上官玄云面前。
他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边说:“现在还早,叫上顾逸之,宋璋去佛渡喝酒,算我的。”
上官玄云笑着合上合同,抽出烟点上,又抽出一根给林云深,两人烟对烟的点上,随即默契的仰天吐出烟圈。
“喊顾逸之吧,宋璋就别祸害了。”听见林云深这样说后,上官玄云挑眉,愣了下,“行。”
“我在叫几个兄弟。”说着林云深拿出了手机,一一发微信,这才跟着上官玄云一起出了门。
上官玄云将烟含在嘴里,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走到车边,进入了主驾驶。
林云深弹了弹烟灰,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车子一路往佛渡酒吧驶去。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里面等着了。见到他们来,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身,“二爷,林哥。”
上官玄云学不会客气,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喝起了酒。
林云深挑眉,自找没趣,取下嘴里的烟道:“去玩吧。”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继续玩自己的。
这里面有很多生面孔,大概是林云深的朋友,里面也有不少上官玄云的人,帮他做事。
这时一个年龄不大,面容青涩的男生凑到了上官玄云的面前,摇了摇手里的酒杯,笑嘻嘻看他,“二爷,有小半年没看见你了,最近忙什么呢。”
这个人叫温忆辰,是他的狗腿子,平时最爱溜须拍马,嘴皮子厉害的很,会逗他开心。
温忆辰发觉他的情绪不对,便上前坐到他的身边,开始了他一贯的作风,“跟我说说呗,忙啥呢?”
温忆辰笑的鸡贼,还贱。
这种笑容让他很不爽。
“温忆辰,忘了我说什么了?”
温忆辰立即收起表情,先前上官玄云就说了,他笑的不舒服,所以让他收敛点。
上官玄云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眼里没什么情绪,拿起桌上的酒,举杯逆光看着了一眼,然后酒杯慢慢的和温忆辰的脸重叠,多面的杯身使他的脸变得扭曲。
“砰。”他突然一声砰,像是手枪的声音,引的温忆辰一哆嗦。
看见他这样,恶趣味得逞,上官玄云坏坏的笑了。
温忆辰嘴角抽了抽,脸皮都僵住了,明显是被他吓到了,但他多聪明呀,又厚着脸皮凑了上去,声音颇有点委屈,“又吓我。”
上官玄云被逗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上官玄云这人呢,你别看他表面上和你笑嘻嘻的,但实际上心思比谁都难猜,脾气阴晴不定的,跟个疯子一样。
所以温忆辰怕他并不道理,毕竟他的狠劲他是亲眼目睹过的,那血腥的场面,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了。
“哟,喝上了?”就在两人气氛凝重时,包厢门被推开,顾逸之姗姗来迟。他撩了撩头发,一屁股坐到了林云深的身边,“累死我了。”
林云深眉梢微挑,“又从哪个女人床上爬下来的?”
顾逸之气喘吁吁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不太像是从床上爬下来的,倒像是去死过一回的。
他喝了一杯酒后,这才道:“什么啊!我家老爷子突击检查,我磨了好久才把人给磨走的,结果他说我混账,派人看我,我是从二楼爬下来的,你说我够兄弟吧!”
林云深哑口无言,嘴角疯狂抽搐,重组了好几下语言,“你丫的也不怕摔死了。”
怪不得他脸色发白,原来是被吓的,这还真是兄弟情深,林云深无话可说,只能说一句,“牛!你真牛!”
作为兄弟他肯定不希望顾逸之出事,但是这小子简直没把命当回事,直接从二楼爬了下来!把自己当壁虎啊?!
包厢里气氛恢复了状态,你一杯我一杯的下肚,上官玄云很快就醉了,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头晕的不行,想睡觉,但又觉得灯光刺眼了,便用手遮住眼睛,大口大口喘气,像是要死了一样。
温忆辰起身走林云深顾逸之面前,“二爷醉了,你们谁送一下?”
林云深瞅了一眼,按熄烟后起身,“我去吧。”随后拍了拍顾逸之的肩膀,“你就在这里缓缓,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去兰园,提我的名字就行。”说着林云深穿好外套,扶起上官玄云走了。
左竹最近不在,被上官玄云安排盯齐复去了。所以这些日子都是他单独一人,也是最容易被盯上的时候。
两人刚从佛渡出来,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立即对准了两个人。
迎面走来一个带着口罩的人,帽檐压的很低,一开始还没什么,但紧接着那人迅速抽出一把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对准了两人。
林云深一把推开上官玄云,子弹直接贴着上官玄云的手臂擦过,手臂传来疼痛,酒醒了大半。
见没打中,那人报复性的对着林云深开了一枪,然后又疯狂的朝上官玄云开了两枪,但好在上官玄云很灵敏,察觉有危险时,就立即躲到了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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