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能力是空间的仙子就是那天我们见到的辛灵仙子，她给了一个建议，为了维护平衡，主战派会在人类世界设置一个据点，所有通过据点来到人类世界的仙子会被下一个压制能量的契约，超出契约的范畴就会自动投放回仙境，由于主战派已经是大势所趋，只要她们确认人类就是应该被消灭的，最终就会向人类发动战争。”

“实际上，据点和契约就是仙子们给人类的一个考核期。目的一是亲眼看看人类是不是需要全部消灭，目的二就是……找到有没有不危害仙境但是能够降低人类污染的办法。仙子们其实都是很和平的，只有少部分仙子才是狂热的战斗派。但是据点时间久了，主和派主战派居然能僵持不下，也有一些小仙子跑过来看看不一样的人类世界。”

默喝了一口温水，“说完啦，就这样。”

水清漓与她的杯子轻轻一碰，沉思片刻，“听起来，你们这些憎恨人类的仙子就是在妥协，妥协于平衡这样的力量，于是选择主动和人类世界接触，一旦人类哪里做得不合你们的心意，你们就要消灭全人类？”

默看向窗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你不是在娃娃店里看到了很多仙子吗？他们都没有在人类世界自由活动的权利，因为没有人类认可他们，只有获得了认可才获得了生命。这是辛灵下的一个套，辛灵，其实是中立派的，单纯畏惧于平衡的力量，决定在主和和主战之间辗转，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

“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人。”水清漓挑眉。

默点点头又摇摇头，“可以说不是，因为她当时几乎是主战派的核心之一，这样的举动显然背弃了主战派的所有人。也可以说是，因为她做对了，‘平衡’的力量异常恐怖，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你，真的如你所说就是来人类世界玩玩的？”水清漓将水杯放下，瓷器底与大理石桌面发出轻微的嗑哒声。

默站起来，鼓鼓腮帮子，“你要相信我啊，我当时真的只是来看看，想着没人看上我我就回仙境嘛，结果谁知道你一来就……”

“那辛灵为什么不让你和我一起走？”

默有些尴尬的低声道：“因为……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定下那个限制的契约……”

柔软的女声逐渐变低，位置却越来越高，与之同时的是娃娃体型的她在一阵水蓝色的雾气之后缓慢变大，如同人类世界的成人一般，站在水清漓面前。

本来微缩的一切被放大，本来只是看着精致小巧的娃娃完全变了另一个样子，蓝黑色交织的长发如同水中的海藻，柔顺微卷，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被贴身的旗袍样式衬得格外显眼，一双异色眼瞳似乎更加明亮，鎏金粉色光芒流转，海洋蓝色晶莹剔透，眼尾居然是可爱的杏眼，有点像猫，却又圆圆的。

默蹲下来，伸出一只手来，掌心向上。

水清漓沉默片刻，也伸出一只手来，掌心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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