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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默愕然，“我从来没有这样。”

水清漓点点自己的眼下，“你的眼睛，就已经说明很多东西了。你的目光不像是在看我，我被你这样似有似无的注视着，难道还感受不到吗？”

默沉默片刻，手指无意识的搓了搓自己的衣角，“其实是你长得有一点像我的好朋友，一条小水龙，你们俩的眼睛都是蓝色的，我看着……有一点怀念过去的好朋友就是了。”

水清漓说：“不会有是因为人类所以消失了吧？”

默点点头，“差不多吧……人类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伤害很多生物，即使是人类不是故意的……但是很多时候，某样事物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

“就已经是错误了。”水清漓推着桌面站起身，椅子脚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难听的声音，“我……不喜欢你看着我的时候想着的是别的什么的东西，今天就到此为止，早点休息，晚安。”

我做错了什么吗？

默茫然地看着水清漓去隔间洗漱，她坐在桌面上，绞尽脑汁的回想刚才的对话。

我说错了什么吗？

我明明没有说错话，人类之于仙子，本身就是祸害，难道有错吗？

【你，偏离了。】

【身为□□□□的□□，你不应该如此偏离。】

默神色立刻变得有些晦暗不明，长长的睫毛垂下，捏紧了手心。

她回复道【滚，不要出现。我应该做什么，我自己很清楚，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那是从她心中发出的声音，雌雄难辨，失了好几分情感，却又有些人类标志性的恶意存在，无时无刻不在心底诱惑她、骚扰她。

水清漓收拾好后关灯躺下，第一次没有在睡前招呼默去床头柜上的娃娃屋子休息，而是沉默地背对书桌，闭上了眼睛。

——

人类世界，水清漓在学校附近的公寓。

昨天高低算是小吵了一架的二人没有像平时那样在衣兜里贴贴，第一个来的是守时准点甚至还早到了一会儿的黑香菱，她抱着封银沙坐在沙发上，黑香菱只敢小声地对着封银沙说话，眼下气氛有点怪怪的，还有点小紧张。

封银沙倒是不客气的看了看那边二人，附在黑香菱耳边说：“我看就是吵架了，都不用猜。”

“默看起来是很温柔的小仙子吧，水清漓同学也不是那种会和人争吵的类型……”黑香菱小小声，浅淡的呼吸略过封银沙耳边吹起他一侧的长发。

封银沙略带笑意，也轻声说：“看起来脾气好的人相处，其实是在无限的包容对方，时间累积下来，总会有一天像是什么导火索一样，砰的一声引爆的。”

黑香菱面色突然严肃起来，但是眼睛看上去还有几分委屈，“难道我们两个相处的时候也……”

封银沙没想到她还能想到这里，举高手顺了顺她的辫子，“当然没有，这也是要看人的，我很喜欢香菱……香菱就像是仙境里漂亮的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黑香菱不安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角。

封银沙正欲说些什么，水清漓开门的声响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没有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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