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人类世界。

水清漓握着王默纤细的手腕，牵着她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皎洁的月光就像是仙女教母手中的魔法粉末，将王默的身影点缀得闪闪发亮。只是王默仍然有些心绪烦扰，水清漓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为了陈思思的事。

回到人类世界后，拿好自己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王默一边准备着外出需要的行李，一边有些闷闷不乐。她几乎从不在罗丽、金离瞳还有水清漓面前展现这样的情绪，每次都在努力的掩饰。

水清漓停下舞步，举起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俯首亲吻王默的手背说：“你很在乎陈思思？”

王默这才回过神来，脸有点红，“倒也，不算吧。我……出于她在我学习时给予我的好意，我想她好。但我也知道，幕天阁不是我能帮上忙的事，也不能……慷他人之慨。我会尽力，但也要听天命。”

水清漓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王默的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力道很轻，像一只游鱼亲吻他的嘴唇。

“不必为难自己，这不是我们一开始就约定好的吗？”

水清漓搂住她，将她抱过来，“要开学了，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会寂寞吗？”

王默想了想说：“我看我们学校宣传单上有好大一个湖，女生宿舍后面还有条河，我要是想你了，我就往里面一跳——”

水清漓提醒她，“会吓到其他人类的。”

王默笑一笑，“其实，我不会寂寞的。罗丽和金王子就在仙境，或者就在我的身边，不过女生宿舍叫金王子进去属实不太好，多半是在仙境吧。妈妈有自己的事业，她至少现在比以前开心的多，所以……”

“我听懂了。”水清漓握住她的耳朵，“我不会走的。”

“现在还早。”水清漓带着她看向天上的月亮，“想画画吗？我陪你。”

王默眼睛一亮，画画是件枯燥的事情，除了一起准备考试的同学很少有人愿意陪她一起。

水清漓不喜欢喧嚣的人类世界，但喜欢呆在她身边看她画画。

“我有一点点想法，”王默把手机打开，拿出支撑架和绘画用的三脚架，“我想试试直播画画。”

“？”水清漓歪头，直播是什么？

也不怪水清漓不懂，身为原始社会神明一般的仙子是不能完美的跟上人类世界的流行趋势的，直播就算是在现在的人类世界也才刚刚兴起没多久，但是用户量很大。

“就……嗯……我把手机打开，然后拍摄我绘画的过程，但是不是拍好之后发到网上去，有点像监控？创建一个账号，进入这个账号游览的人都可以看到。之前画画都是在闭门造车，纯学院派，也想看看现在上网的大家更喜欢看什么风格的作品。”王默有些苦恼，把设备调整好之后摆好位置，“总之听起来能有点怪怪的，要看我试一遍吗？”

水清漓揉揉她，打开手机某个APP，“我可以自己查，人类很弱，但很意外的能够创造很多新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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