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九

“不过。”水清漓挥手荡去海底的雾霾，新的清澈海水重新开始流淌，而那些被污染得十分严重的海水则会被更多的海水所稀释，毒性慢慢减弱。

假以时日，那些海水会被海洋的生态圈所消化，而干净的新环境说不定会让这片海域的珊瑚重新生长，恢复曾经的海洋环境。

“见到珊瑚礁的尸体，也就说明，我们已经接近了污染的源头。走吧，我们去附近的岸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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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的海域只有一座大型化工厂，正是之间王默在手机导航上找到的那一家，这家大型化工厂不仅是沿海，更是设计了不少烟囱，这种烟囱排放的气体都是乌黑的。

王默很快便明白了原因，她抿唇对水清漓解释道：“虽然这家大型化工厂沿海，但是这家应该是早期通过政府审批的化工厂。这里看似属于须颜市，但是其实是须颜市旁边的城市，这个城市只有几处沿海，而且没什么值得开发的风景区，又因为地形原因，交通很不方便，比起发展旅游业更多的还是以工业为主。”

她指着这座化工厂后面的山，这山生得很奇怪，几乎是将这一片能够直接进入海滩的主干道给挡住了，还长上了密密麻麻的山体植物。

“你看即使是沿海，但是这里的地形还是不适合开发景区，很有可能这家化工厂交税很多，所以就算是检查也不能扣得很死……这大概就是人类社会层层相扣下的系统赘余。”

水清漓施展了一个隐形术避免被化工厂的工作人员给看到，顺着沿海有船只停靠港口的地方走过去，一路上都是一些黑漆漆的化工物质残留，还有许多金属碎屑，很不干净。轮船的轮胎岁电放，集装箱零零散散的，绕过这一整片集装箱，王默看见了码头。

有一艘船忽的嗡鸣一声，船身上开始冒出浓浓的黑烟。

“那艘船，好奇怪，我们跟上去看看。”王默拉住水清漓的手腕，立即朝船的方向奔过去，一路上还要小心地面上那些堆成小堆的渣滓。

船只不大，里面也没有船员，只有一位船长，他看上大约是个中年男人，疲惫的眼袋挂在他的眼下就像是两坨黑黑的乌云。船长叼着一根烟，似乎是在借着烟提神。

王默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确实已经是深夜，想来正好是他们偷偷在海域排放有害垃圾的时候，也就只有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违法的行为才会变得不易被纠察。

水清漓轻轻越过一旁的护栏，双足踩在船面，伸出一只手来，“人类的女孩儿，牵着我的手。”

王默将手放在他的手心，借力跳在船只上，两人都用了一点仙力能在晃荡的船只上站稳。

船只已经驶出海岸。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几乎只有岸边几点光和船只上指引航线的光芒。

这是很新奇的体验，只有这样或者是偷渡的船只才会不怎么明亮，夜晚的月光朦朦胧胧并不足以照亮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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