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六

王默面色不变的定在原地，看着海颜那双如同珍珠般细腻珍贵的手顺着她光滑的小腿向上滑，抚摸过肌肤，留下咸湿的印记。

她不得不被海颜那双奇异的眼眸所吸引，沉甸甸的、雾蒙蒙的，并不闪亮，但是却有着其他朦胧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沉浸在她那双奇妙的眼眸中，探寻出里面的奥秘。

海颜仰着头看她，用一种绝对柔弱的姿势吸引了王默全部的注意力，手指却缓慢向上攀爬，另一只手已经撑在了地上，支撑着整个身体的平衡。

【停下！】

海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王默的大脑就像是被一个小锤子狠狠地锤了一拳，脑海中嗡鸣两声，从心中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震荡。仿佛灵魂被放进榨汁机再锋利的刀片下被榨成一丝一缕的碎屑。

剧痛的影响下，她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取而代之的，是寄居在她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

“咳咳咳……”海颜满口鲜血，甚至眼前都是粘稠的一片漆黑，无数血腥的粘稠液体从眼眶开始向下掉落，一缕一缕的拉着浅淡的血丝滴在地上。

她看似只是狼狈的咳血，但是长尾上微微炸起的鳞片却能够看出她还是十分警惕，并不是因为受到了精神创伤就放弃抵抗。

海颜如此戒备，却依旧没有感受到任何从上而下的压力，又或者是什么久久凝视的不妙窥视感。她唤出几缕水来清洗干净眼睛上的血液，撑着身体向上看去，正好对上一双无比漆黑的眼眸。

并没有打量的感觉，只是因为，祂千万年来，都是这样注视着这世界的造物。

整个灵魂都为之震荡。

【安静。】

她像是开口说了话，又像是没有。

眼眸中像是有万千星辰，却又像是一片死寂。

什么都看不出来，却又像是什么都能看得出来。

-

只是看着这样的眼睛，海颜就知道，她的目的达成不了。

她站在世界中心的漩涡外所窥见的一点世界的真相，也无法抵达漩涡中心，无法告知眼前这样有机会逆转的人类。

海颜合上了眼。

-

几日后。

今日天晴，王默窗前的晴天娃娃挂着五颜六色的微笑脸，被风吹着摇摇晃晃，柔软的躯壳下挂着叮当作响的小铃铛，也在叮铃铃的随着风奏唱。

王默收拾好行李箱，给母亲发了出门玩的消息和购买的船票信息，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瞧见窗边的晴天娃娃，心情颇好的弓腰用手指头点了点那个小小的布娃娃。

“今天天气好。”

手指突兀的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攥起，略带着一点水汽的手轻轻蹭了蹭王默的指腹，“怎么只和它说，不和我说？”

王默也就笑盈盈的偏头亲了一口来者的面颊，猫儿似的蹭了蹭。

“你今天天气好吗？”

-

这是什么问法？

水清漓却被她逗笑了。

嘴角微微一弯。

“今天天气好。”

王默用手指抵着水清漓嘴角的弧度，小心的戳了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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