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回到霍公馆和金漫漫说了自己遇到赵舒城的事,可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只是应付着点头,心里在想着比这还重要的事,情绪已经乱成一团。
她认识开枪的人,那是明筱。
明筱为什么会想要杀霍啸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知道了霍啸林和韩亲仁之间的关系,她是怎么知道这两个人关系的,她不敢再去想。
也或许是因为她不愿去相信。
……可是她再也想不到别人了,所以她晚上的时候出现在了一栋小洋楼面前。进了楼道顺着台阶往上走,她在第三层停下,敲响眼前禁闭的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男人擦拭着还在顺着发梢滴水的头发出现在眼前,看到她时愣住。
“漫漫?”
“我能进去吗?”
“当然。”顾文彬给她让出一条路,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等她坐到沙发上看过来的时候又恢复自然。
“想喝什么?我今天买了新鲜的柠檬,给你现挤一杯柠檬水?”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厨房的方向。
金漫漫沉默地听着他说话,直到一只修长的手将柠檬水摆到眼前,她抬眼:“是你把霍啸林的位置暴露给明筱的?”
不是肯定句,是疑问句,她还对他的回答抱有一丝期望。
顾文彬嘴角的笑僵住,但是很快就伪装好情绪,他靠在沙发上翘起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所以你是为了霍啸林专门过来质问我的?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
“没错,是我说的。你想怎么办呢?要为霍啸林出头吗?”
金漫漫喉间发紧,声音沙哑:“为什么要把霍啸林牵扯进来,他跟韩亲仁没有关系,他没有在为**做事,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这段话听得顾文彬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没等她说完就大声打断她:“到现在了你还说霍啸林是无辜的!他和韩亲仁没有关系吗,没有关系的话他为什么要帮他离开汉口!从汉口运出去的那批军火难道不是经过他霍老板的手吗?!”
“这还不是在为**做事吗?他还不是我们的敌人吗!你不知道他和赵舒城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我告诉你,就因为霍啸林替韩亲仁运军火!”
“只有你,只有你金漫漫还在替他说话!”
金漫漫咬紧嘴唇,眼眶里升起水雾,她想开口替霍啸林说话,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去说。
顾文彬说的没错,霍啸林这样做和加入**没有区别,是自己一直在替他开脱。
“我不想让他有事……”她小声说。
泪水顺着眼眶掉落,眼前人泪眼朦胧的样子看得顾文彬心上一紧,开始后悔刚才大声吼她。
他垂下头回应道:“可是我也不想让你有事……”
…
回到霍公馆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挂,应该已经是凌晨了,金漫漫轻轻推开大门,在转身的时候客厅的灯亮起来,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光线。
适应光照强度之后她缓缓放下手,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霍啸林。
他没有看过来,就静静地坐在那儿,像是在等她开口。
“大哥,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她试探地出声。
“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金漫漫心跳加速,大脑飞速运转:“我……屋里太闷了,我睡不着,出去散散步。”
“什么步需要散两个小时?”霍啸林转过头看她,沉声问。
“……”
她再也编不下去了,心虚地低下头。
不远处响起衣物摩擦声,她看着那双皮鞋一点点靠近自己,最后在距离脚尖数厘米的地方停下。
淡淡的皂香味争先恐后地钻进鼻腔,她忍不住后退几步,那双皮鞋紧追着她的脚步。
“抬头,看着我。”
霍啸林一字一顿,命令的语气重重砸在金漫漫的心上,再这样下去她就感觉要呼吸不上来了。
金漫漫连忙又后撤几步绕过霍啸林要上楼,突然他抓住她的胳膊往后重重一甩,她的背部重重抵在沙发上,腰间随即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环住,整个人被困在沙发与霍啸林之间,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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