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能办同性结婚证诶。要不我送你们去外国结个婚?再回来?”
谢子落手里的叉子“当啷”掉进盘子,阿青刚塞进嘴里的草莓差点噎住。沈墨渊转着酒杯挑眉,乐天翔的耳尖瞬间红透,连草莓蛋糕上的奶油都在晨光里晃成模糊的一团。
“老大你喝多了?”阿青抹了把嘴角,筷子狠狠戳向谢子落伸过来的手,“谁要和这神经病结婚!”男人却突然抓住他手腕,无名指上的银戒撞在瓷盘边缘:“青哥明明昨晚还——”话没说完就被蛋糕糊了一脸,引来邻桌小弟们的憋笑。
沈墨渊懒洋洋地替乐天翔擦去嘴角的奶油,金耳钉在阳光下晃了晃:“我认真的。”他指腹蹭过少年泛红的耳垂,“毕竟某些人连对戒都戴上了。”阿青的筷子“啪”地折断,谢子落却趁机舔掉脸上的奶油,笑得见牙不见眼:“渊哥这提议我赞成!青哥,咱们去冰岛怎么样?极光下宣誓超浪漫——”
“滚去你的极光!”阿青抄起餐巾纸砸过去,却在看见谢子落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时,突然噤声。天鹅绒盒子打开的瞬间,铂金戒圈上镶嵌的祖母绿晃花了眼,和他瞳孔的颜色一模一样。谢子落单膝跪地的姿势碰翻了咖啡杯,却固执地盯着他:“青哥,上次在黑市没敢送,现在……”
民宿餐厅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樱花落在玻璃上的声音。乐天翔攥紧沈墨渊的袖口,看见阿青的指尖在发抖,却不是推开,而是轻轻覆上谢子落手背。男人顺势将戒指套进他无名指,抬头时眼眶泛红:“青哥,以后我就是你的合法挂件了。”
“谁要你挂……”阿青的声音闷在喉咙里,却在看见沈墨渊往乐天翔无名指上戴银戒时,突然伸手勾住谢子落后颈,在众人惊呼声中落下一吻。远处的咖啡机“咔嗒”响了一声,他听见自己说:“先说好,只准去有糖醋排骨的国家。”
谢子落的笑声震得餐桌上的水杯轻颤,他抱起阿青转圈时,樱花正好飘进敞开的窗户,落在两枚交叠的戒指上。沈墨渊望着这幕,低头在乐天翔耳边低语:“他们倒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少年抬头,撞见阿青耳尖的红与谢子落眼底的光,忽然觉得,这满室的荒唐与温柔,比任何国家的结婚证都要动人。
“要不……”沈墨渊喉结滚了滚,但对上乐天翔那疑惑的小表情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不行,这样太唐突你了”
沈墨渊的指尖在乐天翔腕间轻轻顿住,少年校服袖口露出的银戒晃了晃,像他每次欲言又止时,眼底闪过的细碎光尘。餐厅外的樱花落在他咖啡杯里,他望着漂浮的粉瓣,忽然想起昨夜替这孩子盖被子时,看见床头摆着的、被翻烂的《天体物理学导论》。
“墨渊哥哥想说什么?”乐天翔歪头时,书包带滑下肩膀,露出后颈新生的绒毛。沈墨渊喉结又滚了滚,想伸手替他整理领带,却在指尖触到布料时猛地缩回——这孩子总在他靠近时,像受惊的鹿般睁大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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