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低头搅着咖啡,勺子刮过杯壁发出刺耳的响。谢子落正缠着阿青试戴婚戒,两人笑闹着撞翻了盐罐,白色颗粒在餐桌上堆成小山。乐天翔忽然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花瓣,指尖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温热,混着樱花香,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那年,巷子里飘来的、邻居家熬的草莓酱味道。
“是想带我去国外吗?”少年忽然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戒,“像谢哥和阿青哥那样?”沈墨渊猛地抬头,撞进那双清澈的眼——里面没有他想象中的惊慌,只有水潭般的平静,倒映着他错愕的脸。
“我……”他听见自己声音发哑,像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你才高二,不该……”“可我成年了。”乐天翔打断他,从书包里摸出护照,封面还带着新书的油墨味,“而且我查过,有些国家允许未成年人结婚,只要——”“不行!”沈墨渊拍桌而起,惊得邻桌小弟们齐齐转头。
谢子落吹了声口哨,阿青用筷子敲了敲他脑袋。乐天翔却固执地仰起脸,晨光在他唇峰镀上金边:“那墨渊哥哥想等我多久?十年?二十年?”少年忽然抓住他手腕,按在自己左胸口,“这里每天都在说,它属于你。”
咖啡杯在沈墨渊掌心发烫,他望着乐天翔泛红的眼角,忽然想起这孩子第一次来酒吧时,攥着满分试卷说“想换墨渊哥哥一个笑”的模样。樱花又落了几片,他听见自己叹气,指尖轻轻抚过少年眉骨:“至少等你毕业,嗯?”
乐天翔笑起来时,眼角小痣跟着扬起,像落在雪地里的一颗红豆。他从书包里掏出颗水果糖塞进沈墨渊嘴里,草莓味在舌尖炸开时,听见男人闷声说:“到时候带你去看极光,在星空下——”话没说完就被吻住,谢子落的起哄声混着阿青的笑骂,在满室樱花里酿成最甜的酒。
沈墨渊揽住怀里的人,感受着少年发顶的温度,忽然觉得,有些话不必急着说出口。就像此刻落在咖啡杯里的樱花,终会在时光里酿成最清冽的酒,而他只需等待,等待这颗星星,真正属于他的那天。
“那我们就先走了~订机票去了”
谢子落拽着阿青往门口跑时,银戒在门把手上撞出清脆的响。阿青被拽得踉跄,却在路过沈墨渊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老大,别让那孩子等太久。”男人抬头,撞见阿青耳尖未褪的红,和谢子落眼底要溢出来的光。
“路上小心。”沈墨渊晃了晃车钥匙,乐天翔正替他整理风衣领口,指尖划过锁骨时,他听见少年轻笑:“墨渊哥哥不去送送他们吗?”樱花落在少年睫毛上,他忽然伸手将人按在墙上,吻落在对方唇角的痣上, tasted the strawberry candy left there.
门外传来谢子落的口哨声,阿青的骂声混着引擎轰鸣。沈墨渊望着窗外掠过的樱花,乐天翔的头正轻轻靠在他肩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搜索栏里,“冰岛极光下的婚礼誓词”和“高二学生申请留学攻略”并排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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