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烬宁收到萧景珩那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时,不禁嗤笑一声。
“这厮,写个字跟鸡刨似的,还不如飞鸽传书来得痛快。” 虽然嘴上嫌弃,但她心里却暖洋洋的,像冬日里塞了个暖手炉。
萧景珩的字迹虽然潦草,却字字值千金,毕竟这消息可是关于扳倒严嵩那老狐狸的关键。
她立刻唤来青鸢,那丫头永远都是一副干练的模样,仿佛天塌下来都能顶着。
“青鸢,事情紧急,你赶紧…”苏烬宁把计划简略地说了,末了加了一句,“切记,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得把严府那帮狗腿子耍得团团转!”
青鸢点点头,前朝遗孤的身份就像一块烙印,深深地印在她心头,复仇的火焰在她胸腔里燃烧,这次的任务对她而言,不仅仅是帮助苏烬宁,更是为自己,为那些枉死的亲人讨回公道。
夜幕降临,严府笼罩在一层诡异的寂静中。
青鸢化装成府里不起眼的丫鬟,身姿轻盈,像一只灵巧的燕子,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回廊之间。
苏烬宁则隐藏在府外一棵高大的槐树上,目光如炬,时刻关注着府内动静,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指关节泛白,随时准备出手。
按照高侍卫提供的路线,青鸢避开了巡逻的家丁,来到马管家的住处。
她轻轻叩响房门,三长两短,这是约定的暗号。
门“吱呀”一声开了,马管家那张老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你…你是…”他声音颤抖,眼神飘忽不定,显然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高侍卫让我来的。” 青鸢沉着冷静,语气不容置疑,“东西准备好了吗?”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好让暗处的高侍卫听到。
听到“高侍卫”三个字,马管家明显松了口气,但依旧战战兢兢。
“在…在…在这儿呢…”他从床底掏出一个木匣子,双手颤抖着递给青鸢。
青鸢打开木匣,里面是一卷密信,上面详细记录了严嵩的罪证,足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不好!
是周师爷!
这老狐狸向来狡猾多疑,今晚竟然临时改变了巡逻路线!
青鸢当机立断,将密信塞进袖口,一把将马管家推到椅子上,低声喝道:“别出声!” 说罢,她闪身躲进了房间的暗格之中。
几乎是同时,房门被“砰”的一声撞开,周师爷带着几个家丁闯了进来,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你今晚为何迟迟未熄灯?”他语气冰冷,带着一丝质问。
马管家吓得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解释:“老…老奴…只是觉得今日天气阴沉,怕点…点灯太早…浪费蜡烛……”
周师爷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
屋内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最终,周师爷冷哼一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带着人离开了。
青鸢在暗格里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敢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成了。” 她低声说道,仿佛在对自己说,又仿佛在对黑暗中的某个人说。
青鸢从暗格中闪身而出,如同一缕幽魂,飘忽不定,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与苏烬宁在约定地点汇合,将那沉甸甸的木匣子交到苏烬宁手中。
“搞定!这老狐狸今晚估计要睡不着觉了!”青鸢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偷到鸡的小狐狸。
苏烬宁接过木匣,打开一看,满满的都是严嵩的罪证,这老东西坏事做尽,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简直罄竹难书!
“好家伙,这老东西够狠的啊!”苏烬宁不禁感叹,”
然而,就在她准备返回宫中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面都隐隐震动起来。
“得,玩脱了!”苏烬宁暗叫一声不好,这严嵩还真是属狗鼻子的,反应这么快!
她眉头微皱,低声自语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他的警惕性……”
“吁——”马蹄声戛然而止,火把的光芒将四周照得通亮,人喊马嘶声混杂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粥,嘈杂无比。
一个尖细的声音划破夜空:“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入侵者找出来!” 严府的家丁倾巢而出,如同撒下的天罗地网,迅速包围了整个区域。
苏烬宁和青鸢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跑?
现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看来,今晚要玩把大的了。” 苏烬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青鸢也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眼神坚定,准备放手一搏…… “宁贵妃娘娘,别来无恙啊。” 一个阴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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