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特殊情报（下）

经过一番计算孙霜算出来了独孤夜央现在应该有14岁，他很好奇前妻成群的宇文逐会怎么安排孩子这代的婚事，“你对阿央以后找的配偶有什么要求吗？”

“为什么说这么官方的词语？说真的……我不太了解阿央，因为他在此之前一直住在养父母家里。”

“那就是——暂时想不出来要求了？”

“是，我暂时想不出来了。”宇文逐反复把头转到一边最后又想了一个可以转移话题的新话题，“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阿逸和阿央之间还有一个男孩吗，我跟你说啊，我之前就给他也订过一次亲，但是很快就出了一些问题我把两兄弟送出去了后来他又走失了，所以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事情一环套一环，我们这些人间接害了那个女孩！”

“你刚才说那个孩子叫要‘宇文遥’是吧？后面怎么了？”孙霜对宇文逐绘声绘色的故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情不自禁地还往前凑了一下希望宇文逐可以看见自己“期待后续剧情”的动作反应然后赶快往后说。

“对对对，他就是叫宇文遥——重点在于我们给对方说宇文遥是夭折了，所以那个女孩的家人就把她送去当巫女，她现在也有14岁了……”宇文逐拿起一个小橘子指着橘子皮告诉孙霜那个被订亲的女孩也长着橙色头发，这个信息点很重要，因为萧寻也是橙色头发，而宇文逐不知道萧寻的儿子李旆是什么人，毕竟这信息示意也无意间让孙霜联想到李旆也有橙色的头发。

“也就是说人家小女孩比宇文逸和宇文遥都小一些？”孙霜听懂里面的复杂关系后先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很喜欢对方的故事，然后心里却越想越不对劲想到了在萧寻那里生长的李旆……

“对，我记得我们两家订婚的时候小女孩才刚出生还没有起名字，后来因为被送去当巫女了名字就出现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我没听过这种说法……”

“简单来说就是从小脱俗不再用父母家人起的俗名，改用祭司师傅统一安排的名字，她后面叫什么……叫什么我也忘了，我就知道他们家姓拓跋，家里是做小生意的。”

“这样啊。”

“虽然两家的婚约很快就取消了但是我偶尔也会去他们家拜访拜访，小逸的两个婚约对象夭折了我也想过让这个拓跋氏和他再订亲，但是——”

“但是人家也怕你们了？”

“孙霜你真的是料事如神啊，人家后面就是觉得不吉利所以才拒绝我们的，当然了我们也就只问过一次他们的意见，因为被拒绝一次已经够丢人了。”

“那她们这种年纪轻轻就离家学习工作了后面要怎么婚配？”

“15岁之前要是能自己找到婚配对象就可以离开组织去结婚，15岁以后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婚配对象要么选择长久留在这组织里面继续学习要么被组织送回家，如果在15岁的门槛处选择不回家留在组织的话就得等到下一个门槛也就是30岁再脱离组织，如果在这两个门槛之外的时间提前受不了想离开那就只能是被组织强行赶走了。”

孙霜知道大多数人都是很普通很平常的，但是有一些另类的人却分要在没有很强的能力品行也不端正的情况下硬是凑在各种职位上，最后搞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孙霜试探性地询问宇文逐试图了解巫女们的综合素质，他年轻的时候也观赏过西域地区的祭天仪式，也见过各种不正常的神职人员，“啊，我看巫女也是比较稀少的职业啊……我对这个了解的不多，只是之前听说很多人都想把孩子往里面送。”

“根本没几个人能混到最后，很多小孩子刚开始学习就因为各种不适应而夭折，所以我现在不得不夸赞一下拓跋家的小女儿能力很强，强到人家后面说她可以飞黄腾达不稀罕和我儿子结婚！”宇文逐的眼神从落寞到赞许从赞许再到烦躁，他的眼睛随着情绪变化而改变大小，他的确很赞许对方的才华但是也很反感他们家其他人的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最后说到自己儿子被对方家人拒绝时他那双翠绿色的眸子里甚至倾斜而下了一阵怒火，那是靠血丝堆砌出来的愤怒效果。

孙霜把橘子剥开吃了一半将另一半留给宇文逐，“消消气啊，你脸被气红了都。”

宇文逐的手臂皮肤都变得有一些红了血管和筋也清晰可见，他狠狠地“他们家五个女儿到最后一个都没有高嫁到和宇文迁夫家差不多地位的家庭里。”

孙霜看宇文逐怎么烦躁就感觉到他之前说的“偶尔去他们家”是什么意思了，宇文逐大概是为了工作才去见他们家的人，毕竟那个女孩早早就离开了那宇文逐去他们家也不是看她本人的情况，现在孙霜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拓跋家后面的细节，“什么什么？五个女儿？那他们家有没有儿子啊？”

“没有，一个都没有，一群怪人，后来我听他们说大姐夫想再把小女儿娶回家当妾用。”

“我问一下啊，他们家的大姐现在多少岁了？”

“26岁，结婚十年有过好几个孩子但是都接连夭折了，搞笑的是他们真的想让小女儿满15岁了再嫁给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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