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接见各种人物

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

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孙霜在正式接见刘月之前还需要先接一次皇家圣旨——

“秦陇都护孙霜接旨——”京城派来的马车和宣册官员连夜赶来，站在都护府外等待着孙霜等人出门接旨，看孙霜带人出来按流程跪下接旨便开始宣读：“皇上有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陇都护孙霜，恪尽职守，端重循良 ，故赏赐京外良田命百亩桑地百亩以示赏赐，于次年三月进京商议要事。”

“在下接旨。”夜晚有一众下人为都护府门口的大人们掌灯，烛火的光芒虽然不及白日但也足以让双方看清楚门口的情况，孙霜真的来不及更衣看直接穿着做客所用的礼服在官员面前接旨了。

“这是皇上御赐的从陇西玉门直达秦塞长安的通关文书和几箱礼品。”官员示意孙霜接一下东西，重点是一开始说的通关文书。

“在下孙霜承蒙皇恩。”孙霜招呼下人接礼并再拿些东西打点他们，并且询问道：“大人今晚是否留在都护府过夜？”

“那就有劳都护大人了。”

看来孙霜今天是没办法接待刘月了，他只能先安排刘月住在都护府里自己转身和官员们饮酒。

孙霜不喜欢饮酒，他反感酒精的发酵气味，但是有意思的是他饮酒以后完全没有醉酒反应，也就是说他喝水如喝酒完全不会醉。

次日等孙霜和萧故安顿好都护府所有的事情了他才开始在晚宴上询问刘月此次前来的目的——

“刘大人，你从皇城远道而来是为了？”孙霜对着比自己小了快二十岁的晚辈叫“大人”也是出于礼节，因为刘月是金钱会总部来这里办事的高层领导。

“回都护大人的话，实际上，在下来想送李旆回长安。”刘月低着头不敢看孙霜听到自己的要求后的反应。

孙霜当然知道刘月是来个什么的，但是等对方把事情放在明面上时他还是拒绝了，“不行，李旆不能回去。”

刘月只有说重点的时候才会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抬头看孙霜，实际上孙霜灼热而愤怒的目光真的很难让人心平静，“这是我师傅的意思，他说李旆不能留在陇西。”

“不行。你把谁搬出来我都不会让李旆回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了你就赶快回去吧。”孙霜漫不经心地用肘部撑住案子在用手撑住头呈现一个仰起头观看另一只手举着白瓷杯子的状态，眼睛盯着杯子看地入迷了，对他来说这就是自己能想到的最体面最和善的暗示了，这就是在暗示刘月不要再试探自己对李旆问题的态度如果没什么事情自己就让人把他送走。

“在下来玉门的另一个原因是、是……”刘月看见自己的要求被连续拒绝两次了就只能说另一个重点，但是他又感觉自己阐述情况的节奏太快了眼前的孙霜浑身上下渗透出来的压迫感又变得更重了。

孙霜把杯子缓缓放回桌子上再坐正身子看向刘月面无表情地说道：“还有什么事情你就一次说清楚吧。”

“在下是来监察都护大人的，总部的少主大人派在下过来监察都护大人，在下手头上有少主给大人的旨意文书。”

“好呀——你先把话说完再把文书交给我。”孙霜在遇到自己不确定的事情时说话都会拖音，一听又要被总部人监察了他就浑身不自在。

“少主大人要在下从今年八月也就是现在开始监察都护大人，等到了明年三月在和都护大人一起回长安参加金钱会举办的竞拍大会。”

“你的意思是就算不是为了带走李旆你这次也得来陇西？那你为什么不先说组织委派给你的任务？”

“是这样的，少主的原计划是让我劝李旆回去然后我留在这里监察都护大人，组织会一路安排人接力护送李旆回长安。”

“好呀，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会安排人好好接待你。”

“多谢都护大人。金钱会的竞拍大会请柬会在明年年初送来，到时候都护大人只负责坐车前往长安就好其它事情金钱会那边都有安排。”

刘月谢过孙霜后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就一杯接着一杯地饮酒。孙霜在熟人面前就不饮酒，实际上他也不喜欢听音乐看表演，但是给所有人一起看的音乐根本不能像自己桌案上摆放的酒水那样省掉或者敷衍掉，他就算是为了营造礼数周全的氛围也得在大大小小的活动宴席上让歌女们弹琴跳舞，复杂的背景音乐的让孙霜在现场没办法好好思考问题，还好这次喝的“酒”是用清水代替的，趁着还没有犯困就赶快思考一下明年春天的事情吧：“那我就正好可以先去见皇上，等事情办完了再看看金钱会总部的竞拍，正巧还能亲自看看萧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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