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
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
宴席结束后李旆也在昏黑的走廊里看见了相对来说还算新鲜的葡萄籽和枣核,也看见了被押送过去的嫌犯拓跋玳。
看来这交还饰品的任务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完成了。
“都护大人——”李旆再回去见孙霜时一开口就是要解释一下自己没完成任务的原因。
孙霜坐在桌边用左臂手肘撑着头整个人都靠在左边,他一听李旆要开口就把眼睛闭上挥挥手让萧故先上茶,这也是暗示李旆自己不想听这么多话了:“李旆用茶水吧,我现在已经知道七八成的信息了。”
“是。”
一刻钟后孙霜讲清楚了宴席上发生重点的事件,李旆也终于知道了任务目标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
“总之咱们这段时间的小心一些,除了给饮食里下毒刺客们还会搞暗杀呢。”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就没机会欣赏宿禄城的表演啊。”孙霜没看到的歌舞表演此时也要让李旆来弥补一下,李旆的《汉宫秋》独奏好不好听对孙霜来说真的不重要,因为他刚听了一阵子就撑在小桌上睡过去了。
戌时过半了独孤夜央也赶到了宿禄城——
“阿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行宫里因查不出案而苦恼的城主一听属下通传了可以让自己暂时休息一下的消息后就赶快起身带人去迎接。
独孤夜央在门口没等多长时间就看见城主亲自出门迎接,城主甚至招呼自己手里的下属上来就送一些小礼盒,他接过东西后行礼答谢道:“回城主大人的话,我是来参加三天后的弓手丙级考核的。”
“我是问你为什么直接来行宫啊?”城主深知对方平时喜欢吃水果但是很明显现在宫里的主旨是“安全第一”,暂且别送吃的喝的了。
独孤夜央和自己带来的随从们站在被风吹得左右摇曳的灯火下,人和马的影子都被多出光源倒映成多个重叠在一起的样子,他转身取下放置在马背上的玄色抽绳刺绣口袋将其递给城主:“因为家父托我给城主大人捎带一幅卷轴,我想先将东西送给城主大人再回自家宅子。”
城主照例是先让人收下东西不轻易当众打开看,他轻拍掉自己衣物上的褶皱顺便岔开话题道:“你父亲和小嵚不过来吗?”
“他们说得先在玉门处理一些事,等我考过试他们正好过来接我。”说到考试的问题独孤夜央也下意识地回头指了指自己带来的弓箭和戎装。
“虽然我现在很想留你在行宫过夜但是我和你哥现在得先查案,阿央你等考过试了再来找我们吧。”
“那就先告辞了。”
独孤夜央很想再问一下城主所说的案子是什么但是话刚到嘴边嘴微微张开时却又咽下去了,因为城主和这里的下人脸上都清一色浮现着很强愁困感。
短暂的休息过后是接二连三的案件线索——
拓跋玳被宇文逸关押在行宫地牢里,宇文逸想尽办法把每一句审讯问题都细化一些就是想旁敲则击地从她那里问到更深层次的信息。
到现在为止宇文逸的思路也是和城主一样,他们一致怀疑拓跋玳是案件中的视角更高的人物,但凡拓跋玳和那两个同伴一样贪吃一样爱占便宜她现在也应该被毒倒了再接受抢救,“你说你的同伴们喜欢偷吃别人的东西啊?这可真是太怪了。”
“宇文大人这话说的,还有人心理阴暗喜欢偷偷给别人的食物里吐口水呢。”谁能想象的到拓跋玳现在关心的重点在“浪费粮食”的问题上?她把话抛出去把对方噎住后自己的思想就往九霄云外的方向跑了:“被下了剧毒的水果现在也没办法给人给动物吃了,也不知道直接掩埋的话会不会污染土地和水源?”
宇文逸尽力往积极向上的方面想象了,但是拓跋玳的现实主义发言把他强行拉回现实情况,这就尴尬了啊,“怎么会这样啊?”他嘴角微微颤动下眼皮抽搐着上抬使得脸上遍布惊讶感,这惊讶的表情就是“你把这话展开说说”的客气表达法。
拓跋玳也没有吊对方的胃口:“怎么不会这样啊?那皇宫里面还有人搞小偷小摸搞不光彩的事情呢。”
“那——”宇文逸听完对方的例子后一时语,他需要咬紧牙关压制自己想掀桌子的冲动,这世道如此混乱大家都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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