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文跟着宛瓷一路疾行,慕容府的回廊曲径在脚下飞速掠过。
还未踏入慕容止的院落,便听见屋内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一声声都像重锤般敲在他心上。
推开门,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榻上的慕容止面色苍白如纸,额间布满冷汗,锦被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哥哥!”
杨博文快步上前,却见床榻边坐着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正专注地将银针扎入慕容止的穴位。
那女子闻声回头,眉眼间虽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温润沉静——正是慕容止的妻子庄天枢。
“小妹来了。”
庄天枢轻声招呼,指尖灵活地捻动银针。
“方才突然高热惊厥,我先施针稳住了病情,只是这病根……”
她话音未落,慕容止又是一阵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点点血渍刺得杨博文眼眶发酸。
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书中慕容止的病症是因多年前遭人下毒,毒入肺腑又逢旧伤复发,才缠绵病榻。
原主慕容羽一心扑在沈明琛身上,对兄长病情不闻不问,如今换作他,绝不能再坐视不理。
“嫂嫂,可有办法根治?”杨博文攥紧拳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庄天枢。
庄天枢将帕子递给慕容止擦拭嘴角,沉吟片刻道。
“我在山中时曾听祖父提起,极北冰原生长着一种‘雪魄草’,可解百毒。
只是那地方终年冰封,常人难以靠近……”
她话音未落,杨博文已斩钉截铁地应下:“我去!只要能救哥哥,再难也要试试!”
“不可!”
庄天枢按住他的肩膀,掌心带着草药的清苦气息。
“冰原危险重重,况且你从未出过远门……”
她话没说完,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温降芊的声音尖细刺耳:“慕容羽!你竟敢在宴会上扫我的面子,今日定要你……”
话音戛然而止,温降芊踩着绣鞋闯入屋内,却在看见病榻上的慕容止时愣在原地。
“温小姐这是何意?”
庄天枢站起身来,挡在杨博文身前,周身气势骤然冷冽。
“我夫君重病在床,你这般吵嚷,是要逼死他不成?”
温降芊被她的眼神刺得后退半步,余光瞥见杨博文泛红的眼眶,突然嗤笑出声:“装什么兄妹情深?慕容羽,你从前可不是这样!”
杨博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意。
“温小姐若没事,请回吧。我慕容府不欢迎不速之客。”
“好啊,倒是学会赶人了!”温降芊甩着帕子尖声道。
“不过是个靠兄长庇护的废物,等慕容止一死,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住口!”
庄天枢突然抬手,掌心的银针寒光一闪,“你若再敢胡言,休怪我不客气!”
温降芊脸色一白,踉跄着退了几步,正巧撞上匆匆赶来的沈明琛。
不知何时得到消息的他,此刻正微皱着眉看向屋内:“发生何事?”
“沈公子来得正好!”
温降芊如获救命稻草般扑过去。
“你看慕容羽和她嫂嫂,竟对我这般无礼!”
沈明琛的目光越过她,落在杨博文紧攥的拳头上。
眼底的悲戚与愤怒不加掩饰,与记忆中那个骄纵的慕容羽判若两人。
“温小姐,慕容公子病重,还望你莫要生事。”
沈明琛收回视线,语气冷淡。
“若无事,我派人送你回府。”
温降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待喧闹声渐远,杨博文才发现沈明琛还站在门口,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他和庄天枢:“需要帮忙吗?”
庄天枢正要开口拒绝,杨博文却抢在前面:“沈公子若能帮忙打听雪魄草的下落,我慕容府必有重谢。”
沈明琛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好。三日后,我派人来告知消息。”
说罢,他深深看了杨博文一眼,转身离去。
夜幕降临,杨博文守在慕容止的床边,听着庄天枢讲述这些年为寻药付出的艰辛。
烛火摇曳间,他望着嫂嫂鬓角新添的白发,心中涌起一股酸涩。
“嫂嫂放心,这次我一定把雪魄草带回来。” 他低声呢喃。
心想,这沈明琛居然会答应帮我?
“宿主,好感度已经成正数了哟,加油加油。”
“嗯,具体呢?”
“5%”
“这么慢啊!,没事好歹是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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