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塌上女子身体颤抖着,眼睫微动缓缓睁开眼睛她看着床边散下月白色纱帐。
也不知自己晕厥多久身体一阵发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心口便疼得厉害。
没有半点力气她咬紧牙齿,费了好大的劲才撑住了身体。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侍女走了进来,身穿一件粉蓝色的衣裙端着梳洗用具。
见到床榻女子苏醒面露喜色快步奔向她, “谢天谢地,桃桃你终于醒了!”
她看着小玉眼中的欣慰神色,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昨日我昏迷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昨日,你都已经昏睡四日了!”
小玉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前伸出手探她额头,“幸好烧已经退了,现在洗漱然后服药。”
“你别着急,待会告诉你昏迷之后发生何事。”
将递给桃桃药碗见她喝完,又拿了袖里拿出几块蜜饯疑惑问着她。
“你对昏迷之前事情还记得多少?”
桃桃接过蜜饯放在嘴中咀嚼着,眉头皱得紧紧的,只记得自己被揣倒在地然后被小姐搀扶着。
眼前视线模糊不清,她却清晰感受自己身体腾空而起。
有什么东西滴落在脸颊顺滑在脖颈处,落入衣襟里浸湿布料渗进肌肤。
小玉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在你吐血昏迷是七少主满头大汗抱你回来,闵小姐也很担忧在身侧陪同一起。”
“他神色凝重叫来医师又将你安置在偏院一人独住,派我来照顾你直到伤好。”
“七少主一向行事稳重,他抱你的时候被院里下人亲眼目睹,后来大夫人派人召见七少主和闵小姐。”
“也不知道大夫人说了什么,七少主和闵小姐回来探望你时,两个人脸色都不好。”
“你昏迷的这些天,七少主和闵小姐时常过来都在为你担忧呢。"
听完小玉的话桃桃心底一片复杂,一颗心沉下去,难怪她会感觉到脸颊处的湿热,原来是他身上的汗水。
桃桃伤势痊愈之后小玉便搬离回到自己居处,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呼喊声。
“桃桃,你睡了吗?”
桃桃听着王总管的声音将衣服穿好,门推开一点缝隙,她伸长脖子探出脑袋。
看着眼前三更半夜不睡觉,来找她的王总管满腹狐疑。
“王总管?有何事劳烦您亲自前来?”
王总管就知道自己走这一趟不讨好,果不其然就看见桃桃面色惊异,斟酌着怎么开口。
“嗯,那个……”
桃桃不太想和他浪费时间,“若无要事明日再论!”伸手就要关门。
王总管迅速伸手挡在门缝隙之间,“等等!”
看着桃桃虎视眈眈盯着他,尴尬得低下头摸摸鼻尖。
“嗯,其实不是我自己要来。”
他干咳一声,“我是奉少主之命前来,少主有事召见你。”
桃桃眉毛都快拧成绳,细思之后委婉提议。
“霁岫居并非只有我一名侍女,深更半夜独见我一人,孤男寡女被有心人拿捏把柄。”
“万一传出闲言碎语,岂不是影响七少主清誉,谁能负担的起?"
王总管嘴角抽搐一下,以前怎么不知桃桃这么能说会道、也挑不出毛病,只是少主下了令必须让她去一趟。
王总管一副为难的搓了搓手,"就当卖我一个面子,你要是不去就是我做属下办事不力,少主可是会罚我。”
都是身不由己之人,桃桃心软不忍拂逆王总管的苦衷只好答应。
"那好吧,我随你走一趟,但你需得在场。"
"好,我答应你。"
夜色如墨,院内万籁俱寂犹可闻微风轻送枝叶声。
桃桃一路跟在王总管身后穿廊过庭,高挂着的灯笼熠熠生辉照亮道路。
王总管送桃桃到了以后,对木门轻敲了两下,“启禀少主,人已带到。”
屋内静默片刻才传来淡漠的男声,“让她进来,你先退下。”
“是,属下告退。”
王总管转过身朝桃桃招招手示意她进去,"快些,别让少主等。"
“留我一个人面对?”
桃桃心底暗骂王总管不待事,还是推门抬脚踏了进去。
屋内一点青灯如豆,淡淡的清香飘溢蔓延。
亓官仪身着青色长衫、长发用发带束住,身姿笔挺坐在桌案后。
桃桃站在离书案一丈远的地方不卑不亢,她开口打破平静。
“不知少主唤奴婢有何吩咐?”
亓官仪手握着笔在宣纸上撰写笔锋流利而稳健,两耳不闻,一双幽黑眼眸寒星耀目专心注视着宣纸。
烛火映衬着侧颜冷弱冰霜,似乎忘记其她人的存在。
桃桃只能静候一旁等着亓官仪吩咐,"过来!"
她不明所以只能往前挪了挪,离亓官仪又近了些。
只见他将毛笔搁置猛然站起身朝桃桃走过去,伸手箍着她的手腕拽至桌案。
桃桃却被亓官仪突然行为吓了一跳,整个猝不及防跌至座位。
“少主!”遭了,他不会要轻薄自己吧。
连忙站起身想离开这里,却被亓官仪一把将按在位上,一支笔被亓官仪硬塞在桃桃手中
“上次府规还剩十遍,继续抄写。”
桃桃心里警惕他的用意,低头看着捏在指缝间的狼毫毛笔不禁蹙起眉心,心中埋怨亓官仪不识相。
"不许偷懒敷衍,抄写完我会亲自检查。"
桃桃不知道他是什么意图,只好老实抄写府规、一遍遍抄写之后她眼前都觉眼花缭乱。
"抄写时字迹要规整,不要耍小性子。"
她抿着嘴唇将抄写好的纸页递给亓官仪,“这样字迹,请少主过目。”
他接过纸张扫了几眼,眉头不易察觉皱了一下,然后又将纸张放置一旁让桃桃重新写。
"为何?"桃桃急切地开口辩驳,"奴婢并未敷衍、也没有少字。"
他抬眸瞥了她一眼,桃桃瞬间噤声垂下眼帘不敢再与之对视。
"奴婢知晓了。"
她心里腹诽亓官仪,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一股郁闷从胸口升起,心里不断咒骂这个恶趣味的家伙,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将府规一大半。
自己伤势初愈,他就要自己耗心费神大晚上来这里抄写府规,亓官仪是不是有病?
桃桃真想撂挑子不干了,但也不能明目张胆。
她突然放下毛笔弯腰捂住心口,眉头紧锁好像遭受剧痛模样,“少主,奴婢……”
“来人!去传府医。”
亓官仪神情紧张他伸手横抱起桃桃走向床榻,桃桃倏地感受滚烫宽广的胸膛,她瞪大双眼吓得僵直着不敢动弹。
“少……少主,与礼不合。”
俯下身体将被褥覆盖在桃桃身上,观望着她十分警惕得瞪眼瞧自己心里暗自偷笑,平日里也未见她守礼尊敬自己。
“好了,别贫嘴。”
手指自然地轻抚过她侧边散乱的鬓发,不经意间亲昵动作让两人不由得一怔,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息萦绕。
“少主!少主!”
王总管大嗓门人未到声先来,着急忙慌领着府医闯进屋里打破平静,桃桃反应过来窘迫得躺平拉着被子盖过头顶。
躲在被子下她面色通红,心口就像跑进一只小兔子跳得不停歇,桃桃茫然无措咬着唇。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少主,可是您身体有什么不适?”
王总管担忧地走进内室,然后发现自家少主好好站在原地,榻边一双绣花鞋以及榻上裹着被子的人。
下一刻亓官仪吩咐府医为床上人看伤,今夜前来只有婢女桃桃难不成?桃桃真得到少主的宠幸。
自己看护的白菜,王总管只觉晴天霹雳!他抽搐的嘴角气得半死,最后无可奈何哀叹一句。
“少主,您糊涂啊!”
亓官仪看向王总管琢磨他的话,明白之后耳尖发红训斥王总管,“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什么!闲着没事就去照看我的花。”
“我只是让她抄写府规,她旧伤复发而已!”
“阿?那太好了。”
王总管就像劫后余生呼出一口气,拍拍自己的心口,真是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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