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无扎进树干的闷响惊飞宿鸟时,我正盯着掌心渗出的汗珠。十二岁的身体里流淌着陌生的查克拉,那种灼热感从丹田直冲天灵盖,仿佛有岩浆在经脉里奔涌。这是穿越成为漩涡鸣人的第三十七天,我依然会在午夜惊醒,摸着脸上凸起的胡须状纹路发呆。
"吊车尾的,别拖后腿。"佐助的冷哼从头顶传来。他倒挂在树枝上,漆黑的眼眸里沉淀着化不开的墨色。这个真实的宇智波遗孤比漫画里更锋利,袖口翻飞时带起的风都像淬了毒的刃。
卡卡西突然出现在训练场中央,卷起的落叶在他周身形成微型旋风。这不是瞬身术,而是某种时空间忍术的残影。当他用《亲热天堂》书脊敲我额头时,淡淡的血腥味混着纸墨香钻入鼻腔——后来我才知道,他前夜刚执行完暗部的剿灭任务。
"查克拉爬树。"他抛来三枚手里剑,寒光钉入三十米外的杉树。我笨拙地结印,却发现身体自动调整了查克拉输出。肌肉记忆操控着能量覆盖脚底,当后背撞上树干时,九尾的查克拉突然在丹田炸开。
暴走发生在清理河道的D级任务中。小樱被毒水蛭咬伤的瞬间,某种原始的恐惧攥住心脏。视野染上血色,我看到佐助被千本钉在树上,卡卡西的写轮眼流出血泪。这不是幻觉,而是九尾记忆里的碎片——它在通过我的眼睛预见未来。
"压制住!"我在意识深处怒吼,指甲深深抠进河滩的卵石。九尾的查克拉顺着经络逆行,在皮肤表面形成燃烧的查克拉外衣。突然,封印空间的铁栅栏发出轰鸣,另一个"我"正站在巨兽面前,身上缠绕着漩涡一族特有的金刚封锁。
"有趣的人类。"九尾的鼻息掀起意识海的风暴,"你能看到因果的丝线。"
波之国的浓雾比预期早来两日。鬼兄弟的锁链缠上脖颈时,我故意露出破绽。当冰凉的铁索触及皮肤,九尾查克拉自发形成逆时针漩涡。这不是失控,而是尾兽在展示战斗本能——它早就看穿雾忍的杀意。
"水遁·水牢之术!"再不斩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窒息感激活了某种古老印记,额头突然浮现出菱形的阴封印纹路。这不是纲手的术式,更像是漩涡血脉对死亡的应激反应。查克拉在水牢中凝聚成尖锥,当我看到卡卡西雷切的蓝光时,九尾突然在意识深处嗤笑。
"你以为那小子需要拯救?"
白的面具在冰镜中碎裂成十二片,每片都映出不同的未来:佐助的咒印暴走、我爱罗的守鹤化、佩恩天道释放的神罗天征。千本刺入肩胛的剧痛中,封印空间的锁链自行崩解,九尾的爪子穿透我的胸膛,却在触及心脏前化作漫天血樱。
"记住这种疼痛,"它的声音混杂着多重回响,"这才是忍者世界的见面礼。"
终结谷的瀑布轰鸣震耳欲聋。佐助的千鸟偏离预定轨迹,雷光在岩石上灼出宇智波族徽的图案。他喘着粗气按住流血的左眼,咒印如同活蛇在皮肤下游走。我突然看清他眼底的勾玉正在融合,那是通往万花筒的禁忌之路。
"你究竟知道什么?"草薙剑插进我耳畔的岩缝,他眼底涌动着比夜色更深的执念。九尾查克拉在此时沸腾,记忆碎片如暴雨倾泻——鼬沾血的手指点在佐助额头,晓组织的黑底红云袍在月下飘动,十尾的根须刺穿五影会谈的穹顶。
达兹纳大桥的决战黎明,螺旋丸在掌心发出虎啸。这不是普通查克拉球,而是混合了九尾之力的猩红光团。当斩首大刀劈下的瞬间,我看到了四代目火影的背影——他留在封印里的残存意识,正在引导这股暴烈的能量。
"原来如此。"卡卡西扯开护额,写轮眼浮现出三重巴纹的倒影,"你继承了水门老师的时空间天赋。"
血色新月升上树梢时,我躺在临时据点的榻榻米上。九尾的呼吸与夜风同频,封印空间的锁链重新编织成更复杂的阵式。白天的战斗残留在视网膜上:再不斩最后望向白的眼神,分明是照美冥提起血雾之里时的哀伤。
"别用那种眼神看世界。"九尾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忍者是用伤口呼吸的生物。"
窗外的猫头鹰振翅掠过,爪间落下根雪白的羽毛。当月光照亮上面的墨迹时,我认出这是自来也的通灵兽传来的密文。属于漩涡鸣人的人生齿轮,正在不可逆转地咬合进这个世界的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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