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不知道系统存在的意义，但我知道，真正的爱不是占有和控制！"

"那是什么？是李炘南的温柔？是张北淼的保护欲？还是西钊的无言守候？"张健的声音充满讽刺，"别天真了，猫咪。他们喜欢的只是你在他们世界中扮演的角色，而不是真正的你。"

这句话刺痛了我。因为某种程度上，他说得对——我在每个世界都是带着任务去的，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欺骗。但另一方面...

"你错了。"我慢慢地说，"也许一开始是这样，但后来...我确实在乎他们，他们也真心对我好。不像你，只想把我囚禁在这个鬼地方！"

"囚禁？"张健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了，"你以为我在囚禁你？我在保护你！你知道那个系统的真相吗？你知道每次成所谓的'攻略任务'后，你失去了什么吗？"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张健冷笑着走向房间一角的书架，拿出一本老旧的相册："看看这个。"

我犹豫地接过相册，翻开第一页——是张健和一个女孩的合影，女孩看起来像是我，但又有些不同，她的眼睛更明亮，笑容更天真。

"这...是我？"我困惑地问。

"没错，这是你第一次来到我的世界时的样子。"张健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那时的你天真烂漫，充满好奇，愿意为了心爱的人付出一切。但成任务离开后，你变了。"

他翻到下一页，那里是另一张照片，拍摄于我再次回到他的世界时："看到区别了吗？你的眼神变得空洞，记忆支离破碎，甚至连自己为何而来都记不清。"

我震惊地翻看着相册，每一页都记录着我一次次回到张健世界时的变化——从充满活力到逐渐黯淡，从清澈见底到疑虑重重。

"这不可能..."我喃喃道，"系统说每次成任务，我就会去往新的世界..."

"系统撒谎了。"张健冷静地说，"你并不是第一次来到铠甲世界，事实上，这已经是你第三次攻略李炘南了。但每一次，你都会失去前世的记忆，然后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送往下一个目标。"

我的手开始颤抖："你在骗我..."

"我有必要吗？"张健坐回钢琴前，"正是因为看到你一次次被系统消耗，一次次失去自我，我才决定干预。我研究了多元宇宙的能量流动，创造了这架钢琴和这个基地，就是为了救你脱离系统的控制。"

这个残酷的真相如同一把利刃，割开我苦心构筑的现实。如果张健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成的每一个任务，不是解脱，而是变相的自我毁灭？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喃喃自语，大脑拒绝接受这个可能性。

"可惜，这就是真相。"张健轻叹，"你以为我是个偏执狂，实际上，我只是唯一记得你的本来面目，唯一试图拯救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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