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这就是通往原点的路径，"我轻声说，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心悸，"我们该走了。"

就在我们准备踏入传送门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四人同时转身，只见张健站在房间另一端，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长裤，没有召唤暗黑炎龙铠甲，看起来出奇的平静。

"张健！"北淼立刻挡在我前面，随时准备召唤铠甲。

"冷静点，黑犀铠甲召唤人，"张健举起双手示意无害，"我不是来阻止你们的。"

"那你想做什么？"西钊冷静地问，依然保持警戒。

张健的目光越过他们，直接看向我："我想道歉，为我之前的行为。"他的声音中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疲惫，"我太执着于控制一切，忘了真正的爱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谨慎地观察着他，不确定这是否又是一个把戏："你知道我们要去原点？"

"我一直在研究原点，"他点头，"但我从未成功到达那里。传送门会识别来访者的意图，只有纯粹寻求真相的人才能通过。而我..."他苦笑一下，"我的动机从来不够纯粹。"

"所以你现在突然变好人了？"北淼讽刺地说。

"不，"张健坦诚地说，"我只是学会了放手。"他看向我，"我希望你找到真相，希望你获得真正的自由，即使那意味着你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

这番话让我震惊不已。这还是那个不惜毁灭多元宇宙也要占有我的张健吗？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出声，"是什么改变了你？"

"时间，"他轻声回答，"和无尽的悔恨。你离开后，我重新审视了我们之间的一切，意识到我所做的不是保护，而是囚禁。真正爱一个人，应该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强迫她接受我的意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全新的张健让我感到陌生又熟悉，像是终于看到了那个我最初爱上的钢琴师，而不是后来那个扭曲的控制者。

"我只请求一件事，"张健上前一步，但保持着安全距离，"当你找到真相后，无论结果如何，请记得曾经有个人真心爱过你，尽管方式错误。"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我无法确定那是怜悯、原谅还是某种更深的感情。但此刻，我至少可以给他一个诚实的回答："我会记得，张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记得。"

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释然："那就够了。"然后转向三位铠甲召唤人，"照顾好她，比我做得好。"

北淼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的真诚度，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该走了，"西钊提醒道，"传送门不会永远开着。"

我最后看了张健一眼，然后转身面对那扇星光闪烁的门户："一起走吧。"

在跨入传送门的瞬间，我听到身后钢琴响起轻柔的旋律——那是《月光》的第一乐章，张健第一次教我弹的曲子。这是他的告别方式，也是他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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