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伊莱克斯沉默地看着我，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你为什么选择住在这样一个...阴暗的地方？"

"因为我的存在会让普通人感到恐惧。"他平静地回答，"就像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的反应一样。"

我有些羞愧，"我...我那时确实被吓到了。但现在不会了。"

伊莱克斯似乎有些惊讶，"是吗？"

"嗯！"我坚定地点头，"而且我觉得你其实人挺好的，就是有点吓人...还有点凶..."

我发誓看到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虽然转瞬即逝。

"一周后再来。"他说，"到时候我会教你如何避免再次感染魔毒。"

"你会教我？"我惊喜地问。

"你似乎经常冒险，不教你的话，迟早又会中毒。"

"谢谢！"我忍不住笑了，"对了，我能带点什么给你吗？作为谢礼。"

伊莱克斯明显愣了一下，"你想给我带什么？"

"嗯..."我思考片刻，"你喜欢什么？书？食物？还是...等等，你还需要吃东西吗？"

"不需要太多。"他平淡地说，然后顿了顿，"但我不排斥甜食。"

这个回答让我眼前一亮，"甜食？真的吗？我认识一个做蜜饯特别好的老奶奶！"

"随你。"伊莱克斯转身收拾器具，似乎是在掩饰什么，"记得按时涂药。"

"遵命，医师大人！"我故意夸张地行了个礼，然后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离开黑暗领域时，我发现心情出奇地好。伊莱克斯与传言中的形象相去甚远，在那冰冷外表下，似乎藏着一颗并不那么冷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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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次复诊，成了我意外期待的事情。

我如约带了蜜饯去看伊莱克斯，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品尝，骨指捏着蜜饯的样子既滑稽又可爱。

"味道如何？"我期待地问。

"还行。"他淡淡地说，却又拿了第二块。

每次治疗，疼痛都在减轻，而我和伊莱克斯的谈话也越来越多。他教我辨认各种魔药材料，教我如何处理常见的伤口，甚至在我请求时，教我制作简单的治疗药剂。

"你学得很快。"在一次教学后，他评价道。

"因为老师厉害啊。"我笑着回答。

"别叫我老师。"他有些不自在。

"那叫什么？伊莱?莱克斯?还是就叫医师？"

"...伊莱克斯就好。"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对这个神秘的亡灵医师产生了超出病患的好奇和关注。我开始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面无表情，但那双幽蓝的眼睛却能传达微妙的情绪——专注时的凝神，思考时的游离，偶尔甚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有一次，我在离开时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整个人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一股力量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稳稳地将我拉了回来。

是伊莱克斯。他的骨手抓着我的手臂，力道刚好——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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