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TNT

“当流言蜚语朝你走来的时候我帮你捂着耳朵我们一起走．”

“翔哥，快走吧，待会儿又要堵车了，晚上不是还要开会吗？”刘耀文从我身边跑过，朝已经坐上车的丁程鑫和马嘉祺喊道，回头看我还在路边发呆，又折返回来拉我的胳膊。

“啧，急什么。”我轻甩开他的手，抬头看了一眼被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铅灰色的云层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最近的天气也跟我的心情一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这几天老感觉被人盯着，神经都快衰弱了。”我低声咕哝了一句。

刘耀文一听，立刻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不是吧翔哥，又有私生？”

我没应声，只是按了按太阳穴。自从上次机场的事情后，类似的“感觉”就没断过，有时候是背后冰冷的视线，有时候是深夜窗外的晃影，搞得我休息不好，连带着状态也直线下降。

“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我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走吧。”

他这才松了口气，跟我一起快步走向保姆车。车里，丁程鑫和马嘉祺正在小声讨论着什么，张真源和宋亚轩戴着耳机听歌，贺峻霖捧着本书看得认真。上车后，我习惯性地靠窗坐下，看着车流缓慢地蠕动。

脑子里乱糟糟的，最近除了这些无形的压力，还有一些奇怪的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片段，像破碎的电影胶片，每次只出现一点点。模糊的场景，听不清的声音，偶尔会闪过一张看不清的脸，但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车子缓缓启动，窗外的街景一晃而过。我闭上眼，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躁。

同一时刻。

城市另一角，一间拥挤的出租屋里。

我，玉珍，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论文发愁。截止日期近在眼前，可我的脑子跟浆糊一样，一个字也挤不出来。瞥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凌晨一点。算了，再熬下去也没用，不如先睡一觉，明天再说。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白天打工站了一天，腿酸背痛，可脑子却异常清醒。烦人的论文，催租的房东，还有……最近总是出现的那个梦。

不像普通的梦，这个梦真实得可怕。我能感觉到潮湿冰凉的海水包裹着身体，能听到悠扬却带着一丝哀愁的歌声，还能看到那些在海底游曳的、散发着荧光的鱼群。最奇怪的是，梦里我好像不是人类，而是……一条鱼？不对，更像传说中的人鱼，有鱼的尾巴，但上半身是人的形状。

每次醒来，身上都会残留着那种湿冷的感觉，甚至有时候还能闻到淡淡的海水腥味。医生说我是压力太大导致的幻觉，可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迷迷糊糊间，困意袭来，我坠入了那个熟悉的、湿润的梦境。

这一次，梦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清晰。我感觉到自己轻盈地摆动着尾巴，在深邃的蓝色中穿梭。周围是各种各样的海底生物，珊瑚礁色彩斑斓，仿佛一个被遗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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