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写他们的相遇*
闷热的夏日,临城的天空蓝得发燥,几缕白云像是被太阳烤化了似的,软塌塌地挂在天边。教学楼的拐角处,鸿棣桉正低头翻找书包里的东西,江鸷则急匆匆地从另一侧走来。“砰”的一声闷响,两人撞了个满怀。江鸷低头一看,地上散落的书本被踩得东倒西歪,瞬间火冒三丈,“你长眼了吗?”他指着鸿棣桉,嗓门大得引来周围人的目光。鸿棣桉脸憋得通红,一言不发地蹲下捡书。
次日,阳光依旧毒辣。鸿棣桉鼓起勇气走向江鸷的教室,还未开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老师的训斥声:“江鸷,你的贫困补助申请被拒了,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能指望你什么?”鸿棣桉站在门口,心里猛地一揪。待老师离开,他冲进教室,拽起江鸷就往外面跑。江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着一路狂奔,身后却传来一群女生的尖叫声:“鸿棣桉!鸿棣桉!”两人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厕所。
鸿棣桉刚想开口道歉,江鸷已抢先一步爆发:“为什么偏偏是我的书?我这一年的生活全靠那笔钱了!现在没了,你说怎么办?”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委屈。鸿棣桉默默拿出一张黑卡,小心翼翼地放进江鸷手里,“这卡够你用一辈子,以后别再为那些兼职烦心了。”江鸷瞪大眼睛,随即怒不可遏地将卡甩在地上,“你真以为钱能解决一切?昨天我的书都弄坏了,什么时候赔给我?”
鸿棣桉弯腰捡起黑卡,用纸巾擦干净后塞进江鸷口袋,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两人一路穿过走廊,回到了寝室。江鸷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像只炸毛的小猫,瞪着鸿棣桉。对方却盯着他看了半天,语气轻飘飘地说:“哪有一个男孩子生气还这么可爱的。”说完,他还打开一瓶可乐递过去。江鸷脑子一热,接过瓶子就往嘴里灌。谁知可乐突然喷涌而出,溅得他满脸都是。江鸷愣住了,随即恼羞成怒地将瓶子扔向一边。鸿棣桉本来想骂人,但看到江鸷湿漉漉的模样,又心软了下来,只好拿纸巾轻轻替他擦拭。江鸷却转身跑了出去,直奔浴池。
夜晚的篮球场挤满了人,江鸷显得格外局促不安。鸿棣桉把球递过去,鼓励道:“投一个试试。”然而无论怎么努力,江鸷都投不进去。周围渐渐响起窃笑声,他更加窘迫。就在他准备离开时,鸿棣桉拉住了他,用力过猛,直接让江鸷跪倒在地,膝盖火辣辣地疼。江鸷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有病”,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凉意渐浓,江鸷加快脚步,耳边是自己的喘息声。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眉头紧锁——父母来电。母亲的声音尖锐刺耳,“这次考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考吗?我们供你读大学是为了什么……”电话被掐断,鸿棣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江鸷回头,眼神冰冷,“觉得好笑吗?”
夜色笼罩校园,两人都陷入沉默。鸿棣桉忽然想起那个晕倒在考场的男生,似乎就是江鸷。他心头一震,却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校园里热闹非凡,活动氛围浓厚。鸿棣桉抱着篮球跑进教室时,看到江鸷正安静地坐在座位上读书。风轻轻吹动窗帘,带来一丝温柔的气息。鸿棣桉悄悄靠近,犹豫着要不要打扰这份宁静。江鸷抬头,疑惑地问:“来了为什么不说话?”鸿棣桉一时语塞,只能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参加活动?不想去吗?”
江鸷合上书,冷淡地反问:“那你呢?参加了什么?”鸿棣桉扬起手中的篮球,自信满满:“篮球和跑步,这次我一定要拿全校第一。”江鸷嗤笑一声,“就你?还想拿第一?”鸿棣桉不甘示弱,硬气说道:“要是赢了,我就把奖牌挂你身上,让你佩服我。”江鸷懒洋洋地回应:“行,那咱们打个赌吧。谁输了,谁就倒立洗头。不过,别到时候又输得一塌糊涂。要是我赢了,你就每天给我送水。”
鸿棣桉暗自较劲,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能输。否则,这张脸可真是丢大发了。
江鸷的脸上写满了不悦,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又不是女孩。再说了,我哪有空给你送水。你的小迷妹多得是,为何独独叫我?鸿棣桉轻蔑地“啧”了一声,轻轻托起江鸷的下巴,带着一脸欠揍的表情说道:“怎么就不能是你了?莫非是因为你吃醋了?”
江鸷与鸿棣桉目光交汇的瞬间,心中竟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慌忙推开鸿棣桉,而鸿棣桉却满脸嬉笑地说:“怎么?害羞啦?”江鸷躲避着鸿棣桉的眼神,说道:“我才没有。”鸿棣桉刚离开江鸷的视线,便盯着窗外道:“小瘦子,晚上出去哥请你吃好吃的。”江鸷轻蔑地嘲讽:“从小到大都没人对我这么好过。”鸿棣桉满是不可置信:“这还叫好?以后哥罩着你。”江鸷笑了笑说:“你先把你身边的小迷妹清理干净再说吧。”江鸷此话一出,鸿棣桉顿时不知如何回应了。
鸿棣桉连忙为自己辩解:"这......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她们,再说,哥可是铁木头,铁木头怎么可能开花呢?"江鸷听了,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满脸的不相信。鸿棣桉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拉着江鸷就往教室外跑:"别总闷在教室里了,走,哥带你去操场玩玩。"
"玩什么啊?我什么都不会。"江鸷回过神来,有些局促地说。
鸿棣桉这才意识到这一点,却毫不在意地拍拍胸脯:"没事,有哥在,我教你就是了。"说着,他加快了脚步,拉着江鸷朝操场奔去。阳光洒在他们奔跑的身影上,映出两个少年青涩又纯真的轮廓。
一踏入操场,便传来几位女生的交谈声。“那不是江鸷吗?他和鸿棣桉这么亲近,该不会是在搞同~性^恋~吧。”“对啊对啊。”江鸷听到这些话,脚步一顿,面沉如水地说:“我不想去了。”鸿棣桉也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他走到那几个女生面前,脸色阴沉地说:“这么喜欢搬弄是非,怎么,是觉得自己的嘴巴太无事可做了?要不要我帮你让它长点记性?”
几个女子见自己没能力应对,正打算离开,一转头看见了程萍,赶忙跑上前去,满脸委屈地说:“程萍,你可算来了。你和鸿棣桉是青梅竹马啊,你快去劝劝他,他天天跟一个男的在一起玩,要是喜欢上那个男的了,那你可怎么办呀?”这话刚一出口,就如同重重的锤子敲击在程萍的心上。程萍也觉得有道理,刚要开口,江鸷就愤怒地说:“你们的思想怎么能这么龌龊?难道这世上的人都像你们嘴上说的那样不堪吗?你们有什么资格……”后面的话被鸿棣桉打断了,“程萍,难道你也相信她们所说的?”程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身后的那几个女子又说道:“对啊,不然还能怎样呢?你们可是青梅竹马啊,那个江鸷又能算什么呢?”江鸷紧握双拳,黑着脸说:“哼,那你们又算什么东西?整天打压别人,你们自己倒是舒坦了。你们这样肆意妄为,就不怕保不住自己的母亲吗?”
那几个女生满不在乎地说道:“快别提了,光是想想就让人心烦。”后边的女生们纷纷附和着。江鸷被她们这种荒唐的态度逗笑了,说道:“我们不过是踏着父母的肩膀,见到了父母从未见过的繁华盛景。可你们呢,却不懂得感恩回报,你们的良心是被狗叼走了吗?”鸿棣桉把江鸷拉到自己身后,说:“跟她们有什么好废话的。”转过头却发现江鸷已经泪流满面,眼眶红红的,那副委屈的模样惹人怜惜。
鸿棣桉望着江鸷那副模样的时候,心中竟莫名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下一秒,他慌忙移开视线,再也不敢多看江鸷一眼。他强压下心头那份难以名状的情绪,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来:鸿棣桉啊鸿棣桉,你还是个人吗?怎么能对你的好兄弟生出这种不该有的想法?简直禽兽不如!他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他一把拉住江鸷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程萍,与她擦肩而过。
程萍被无视了,心里极为不爽,于是叫住了鸿棣桉:“你真的要走?”鸿棣桉一脸无语地回应:“我不走,难道搁这儿陪你拍戏呀?”
鸿棣桉匆忙丢下一句话就快步离开了,他必须赶紧解决眼前尴尬的状况。回到宿舍冲进厕所后,江鸷满脸困惑地想要询问情况,却被鸿棣桉阻止:“别进来,我有点腹泻。”半信半疑的江鸷只好回到床上看书。
这时,厕所里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江鸷不放心地再次走到厕所门前:"鸿棣桉,你真的没事吗?"
鸿棣桉好不容易快要解决完,听到江鸷温柔的关心声,内心莫名一动。为了掩饰慌乱,他索性冲向了浴室。江鸷看着这怪异的举动,一脸茫然。
浴室里,冰凉的水流冲刷着发热的身体,鸿棣桉终于平复了内心的躁动。当他裹着浴巾回到寝室时,看见江鸷正在专注地看书,不由得打趣道:"这么用功?"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江鸷的追问让鸿棣桉一时语塞。他走近江鸷,抬手挑起对方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说,我想行男女之事"
江鸷恼怒地推开他的手:"想跟程萍做,跟我说干嘛?莫名其妙!"
鸿棣桉神色认真地望着江鸷,轻声说道:"我是说,想和你搞。"这句话让江鸷瞬间愣在原地,随即慌乱地后退几步,摆手说道:"兄弟,别搞我。"
话音未落,就被鸿棣桉一把拉住,直接将人按到了寝室的床上:"可我就是想搞你。"
就在这暧昧不明的时刻,另外两个舍友推门而入。看到眼前这一幕,他们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鸿棣桉,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
两人顿时涨红了脸,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耳根处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鸿棣桉叫住了正要转身离去的两个舍友,“叫你们带的饭呢?”那两人一脸茫然地反问:“你自己没吃吗?”鸿棣桉满是无语,他们这才如梦初醒,“哦~,是担心你的小娇妻饿着了,想给他补补身子吧?”话音刚落,鸿棣桉耳根瞬间通红,拳头也攥得紧紧的。江鸷见状赶忙劝住鸿棣桉:“就是件小事,不至于这样。”两个舍友也在一旁连连附和着“对对对”,随后赶忙溜之大吉。
鸿棣桉转过头,望向江鸷,“这下你该满意了吧。”江鸷有些不好意思与鸿棣桉对视,便独自走了出去。可没过多久,他又折返回来,问道:“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中医?”鸿棣桉满脸疑惑地回应:“我这身子骨还用得着看中医?”
江鸷没有言语,只是拉着鸿棣桉就走。到了中医诊所门口,江鸷硬生生将鸿棣桉拽了进去。中医诊脉许久,想请江鸷出去,称家属在旁有所不便,但鸿棣桉不肯,中医无奈,只得由他留下。“你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吗?”中医问鸿棣桉。鸿棣桉答道:“喜欢篮球、跑步啊,还能喜欢啥?”中医摇了摇头,说:“我看你怕是不喜欢女子吧。”此话一出,鸿棣桉顿时面红耳赤,拉起江鸷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江鸷突然道:“我还没付钱呢。”于是又回去付钱。那中医对江鸷说:“小伙子,你要多留意他,他可能对你有别样的心思。”说完,中医便去喝茶了。江鸷还想再问些什么,可中医只道:“天机不可泄露。”江鸷也只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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