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不是平静，这是死亡。”我说。

“死亡，不就是最终的平静吗？”她反问。

我哑口无言。她的话，带着一种极端的虚无主义，仿佛看透了一切，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透。

“曾经的你，不是这样的。”我 尝试尝试着唤醒她内心深处的一丝良知。

“曾经的我，已经死了。”她冷冷地说，“死在了那个被你遗弃的角落。”

我的心像被狠狠地刺了一下。遗弃…是啊，当年，我选择了退缩，选择了旁观，选择了让她独自面对黑暗。那份怯懦，最终酿成了今天的悲剧。

“对不起。”我低声说。

她听了，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太晚了。”

她的力量开始爆发，整个遗迹都在颤抖。黑色的查克拉在她身上凝聚，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球。那是毁灭的力量，足以将这个世界化为灰烬。

“你阻止不了我。”她说，“我已经彻底与黑暗融为一体。我是毁灭本身。”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尚未全掌握的禁术开始运转。一股与她力量性质全相反的波动从我身上散发出来。

“或许吧。”我说，“但我必须试试。”

我冲向她，体内禁术的力量全部爆发。黑色的查克拉与白色的光芒在空中碰撞，发出刺耳的轰鸣。遗迹的地面开始崩裂，周围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

这是一场力量与力量的对决，也是一场意志与意志的较量。我在压制她的力量，同时也在压制自己的力量。每一次碰撞，我的身体都会承受巨大的反噬，口中涌出鲜血，视线变得模糊。

但她也并不轻松。禁术的力量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困扰，那是一种与她本质相悖的力量，让她感到痛苦和愤怒。

在战斗中，我看到了她眼中的一丝迟疑，一丝痛苦。或许，在她内心深处，依然残留着一丝过去的记忆，一丝对我的情感。

我抓住了这个机会。我冲到她面前，强行发动了禁术中最危险的一招。那是以我的生命力为代价，强行压制目标力量的终极禁术。

“你疯了！”她惊呼一声，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做到这个地步。

“或许吧。”我苦涩地笑了，“但这桩‘交易’，我愿意亏本。”

白色的光芒将我们两人笼罩。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身体变得越来越轻。而她，她的力量也在被迅速压制，身上的黑气一点点消散。

在那短暂的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她过去的模样。那个骄傲而美丽的脸庞，那个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为什么……”她艰难地开口，似乎想问我为什么愿意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因为…我依然爱你。”我说，这是我从未对她说过的话，也是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睛里涌出了泪水。黑色的泪水，像两条扭曲的河流，顺着她的脸颊流淌。

“你这个傻瓜……”她低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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