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是艾莉亚的替身吗？伊莱克斯看我时，是否只看到了她的影子？

这个想法让我既难过又愤怒。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即使那个人是我的先祖。

当晚，我拒绝了晚餐，独自一人待在宫殿中。我摸着胸前的星辰石坠子，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和未来。

如果我拒绝接受转变，会不会像艾莉亚一样请求伊莱克斯结束我的生命？如果我接受，又会变成什么样的存在？我还能回到生者世界吗？还能见到里奥吗？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随后是伊莱克斯的声音："我能进来吗？"

我没有回答，但他还是推门而入。在月光下，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脆弱。

"你没吃晚餐。"他说。

"没胃口。"我简短回答。

伊莱克斯叹了口气："你想知道真相，我已经告诉你了。但这似乎让你更加痛苦。"

"因为我不知道我是谁了。"我直视他的眼睛，"我是翠丝塔，还是艾莉亚的替身？你看我的时候，是不是只看到了她？"

伊莱克斯僵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绪。

"你不是她的替身。"他最终说道，"你是翠丝塔·星辰，是你自己。"

"但你们的契约，你们的婚姻，都是为了重现你和艾莉亚的过去！"

"不。"他摇头，"契约是为了维持平衡。而婚姻..."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婚姻是为了保护星辰血脉。没有这层联结，幽冥之力会更快地吞噬你的灵魂。"

我冷笑："所以这只是形式，没有感情。"

"一开始是的。"他承认，"但现在..."

"现在什么？"我紧盯着他。

伊莱克斯深吸一口气："现在我不确定了。你与艾莉亚相似，却又截然不同。她温柔包容，而你...倔强勇敢。你敢于质疑我，挑战我，甚至为欺骗你的亲人求情。这些都是艾莉亚不曾有的特质。"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是赞美还是批评？

"我不需要你喜欢我的性格。"我最终说，"我只想知道我的未来会怎样。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会变成什么？我还能回去吗？"

伊莱克斯沉默片刻："转变因人而异。有些人适应得很好，能够在生死两界自由行走。有些人...则无法忍受。至于回去..."他的眼神变得复杂，"理论上来说，一旦转变成，你可以短暂回到生者世界。但那里的一切对你而言都将不同。"

我想到了里奥，想到了他可能已经与露丝走得很近。我的心隐隐作痛。

"那么死神之匙呢？"我问，"它真的存在吗？"

伊莱克斯点头："存在，但只有真正接受了转变的星辰血脉才能找到它。那是通往两界的钥匙，也是维持平衡的工具。"

我沉思着他的话，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说'接受转变'...这是一种选择吗？"

"某种程度上，是的。"伊莱克斯走到我身边，"转变始终在进行，但你的意志决定了它的方向和结果。艾莉亚选择了拒绝，所以转变最终伤害了她。而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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