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周后，我们回到了城市，参加了杨子弹的追悼会。军方为他举行了隆重的仪式，表彰他为国捐躯的精神。当国旗覆盖在他的棺木上时，我们五个人站在一旁，带着伤痛和骄傲为他送行。

葬礼后，我们去了杨子弹生前最喜欢的一家小酒馆。铁柱的腿伤还没全康复，需要拄着拐杖；阿峰的手臂上缠着绷带；我的肩膀也还在恢复中。唯有老虎和小禾的伤势较轻，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

我们围坐在角落的桌子旁，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杯啤酒，中间还有一杯——那是为杨子弹准备的。

"子弹这家伙，"阿峰看着那杯无人问津的啤酒，声音哽咽，"总是说要开家咖啡厅，让我们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家伙有个说话的地方。"

"他说过，"小禾接过话头，眼圈发红，"咖啡厅的墙上要挂我们每个任务的照片，让来喝咖啡的人知道和平是怎么来的。"

"哪怕是死了，也要壮烈牺牲，"老虎举起酒杯，"这小子做到了。为了正义，为了兄弟，他死得其所。"

"敬子弹，"铁柱也举起杯子，"最好的狙击手，最热血的兄弟。"

我默默举杯，看着窗外的夕阳。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选择背叛和堕落，而有些人，如杨子弹，则选择坚守信念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们为他复仇了，但这并不能带他回来，也无法填补我们心中的空洞。

"我一直在想，"我轻声说，"我们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而战？为什么要在血与火中徘徊？舒贤选择了金钱和所谓的'更好生活'，而子弹选择了牺牲。我们呢？我们在追求什么？"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只是静静地喝着酒，任凭思绪在沉默中蔓延。也许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依然活着，依然守护着彼此，依然记得那些已经离去的兄弟。

"我决定实现子弹的愿望，"我最终说道，"开一家咖啡厅，就叫'子弹时光'，让每一个像我们这样的人，有个可以放下枪，说说心里话的地方。"

其他人看着我，眼中闪烁着赞同和感动的光芒。

"钢刀小队永远不会解散，"阿峰郑重地说，"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咖啡厅里。"

我们再次举起酒杯，向着窗外的落日，向着天空中可能正注视着我们的杨子弹，默默祝福。

在这个充满暴力和背叛的世界里，唯有兄弟情谊是永恒的。我们将继续活下去，带着逝者的意志，在各自的战场上奋斗。而"子弹时光"咖啡厅，将成为我们心灵的港湾，记忆的祭坛。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们都会记得：我们曾经是特种兵，我们是钢刀小队，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这，就是我们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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