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祥子惊讶地看着她："素世，你..."

"我知道你觉得我们失去了方向，"素世继续道，"我也知道睦不再享受演奏。但是，祥子，我不想让这些成为我们之间的遗憾。如果Crychics必须结束，那么至少，让我们好好道别。"

祥子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你变了，素世。以前的你不会这么说。"

"也许我只是...终于愿意面对现实了。"素世微笑，尽管眼中含着泪水。

祥子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吧。我们...可以试着体面地结束。"

当祥子离开后，爱音走到素世身边："你还好吗？"

素世看着窗外的天空，阳光明媚，没有往常循环中的那场雨："我不知道。这是第一次...我主动接受Crychics的结束。感觉很奇怪，像是...像是松开了紧握着的东西。"

"但这是好的第一步，不是吗？"爱音微笑，"我们改变了一些事。"

素世转向爱音，眼神复杂："但我们还不知道这是否足以打破循环。爱音同学，如果...如果最后那场雨还是会来，那辆车还是会..."

"那我们就继续尝试。"爱音坚定地说，"直到成功为止。"

素世凝视着这个在过去循环中只是匆匆一瞥的女孩，第一次感到了某种连接。也许，命运让她们相遇，是有原因的。

"谢谢你，爱音同学。"素世轻声说。

"叫我爱音就好。"爱音微笑，"毕竟，我们现在是共同面对时间循环的伙伴了，对吧？"

素世回以一个浅笑："是的，爱音。"

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小小的改变，已经开始在时间的织物上撕开了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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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仍在继续，但细微的变化开始累积。

素世和祥子的对峙没有像往常那样结束在愤怒和眼泪中。睦依然说出了"我从来没觉得玩乐队开心过"这句话，但在素世表示理解后，她第一次露出了释然的表情。灯和其他成员也感受到了氛围的不同。

爱音则在尽可能不引起怀疑的前提下，融入了这个过去只有素世记得的故事。她以"对音乐的热爱"为由，经常出现在素世的排练现场，默默观察，寻找循环的关键点。

"我觉得我们在进步。"一天放学后，爱音和素世坐在公园长椅上，分享着一包饼干，"至少Crychics的解散没有那么痛苦了。"

素世沉思着："但循环还在继续。也许问题不仅仅是Crychics的解散。"

"会不会是因为..."爱音犹豫了一下，"因为你内心深处还是无法真正接受它的结束？"

素世没有立即反驳，这让爱音感到意外。在最初的几个循环中，素世对类似的提议会立刻反应强烈，有时甚至拒绝交流。

"也许吧。"素世最终轻声说，"Crychicss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乐队。它是...我的归属。我第一次感到被接纳，被理解。尤其是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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