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突然，房门被推开，萧沉澈大步走了进来。他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夫君有何指教？"凌雪痕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问道。

萧沉澈深吸一口气："雪痕，我知道我没资格挽留你。只是……我想告诉你，韩芷蓝与我之间，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凌雪痕轻笑一声："夫君不必解释。无论你们如何，都与我无关。"

"不，你要听我说。"萧沉澈坚持道，"韩芷蓝确实与寒月相像，我起初是被这种相似所吸引。但相处下来，我发现她根本不是寒月，她只是一个冒牌货，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然后呢？"凌雪痕平静地看着他，"你想告诉我，你看透了韩芷蓝，所以决定回到我身边？"

萧沉澈语塞，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自己的情感。

凌雪痕见他沉默，微微一笑："夫君，太迟了。我已经决定前往敌国。若有缘，来日再见；若无缘，今生就此别过。"

"雪痕！"萧沉澈上前一步，猛地拉住她的手，"我不能让你去！那里太危险了！"

凌雪痕抽回手，平静地道："夫君放心，我自有保全之策。"

"你不明白敌国的残暴！"萧沉澈急道，"他们可能会虐待你，甚至……甚至……"

"夫君，"凌雪痕打断他的话，"即便如此，也好过在这里做一个活着的鬼。"

萧沉澈一怔，心中如遭雷击。他终于明白，自己对凌雪痕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对不起，雪痕。"他低声说道，"都是我的错。"

凌雪痕摇摇头："夫君不必自责。我们本就不是因爱而结合，所以也不会因爱而分离。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萧沉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凌雪痕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静静地接受了这个拥抱。

"雪痕，答应我一件事。"萧沉澈在她耳边低语，"如果在敌国遇到危险，立刻发信号。我会去救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凌雪痕微微一怔，随即轻声道："我会的。"

这一夜，他们没有更多的交流，只是静静地相拥而眠，仿佛要将这短暂的温情铭记在心。

翌日清晨，凌雪痕启程前往边境。萧家上下为她送行，连老夫人都落下了泪。唯独萧沉澈没有出现，不知是不忍相见，还是别有隐情。

就在凌雪痕即将登上马车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远处——是宋烟羽。他远远地站在那里，目光灼灼地望着凌雪痕，仿佛要将她的身影刻入骨髓。

凌雪痕微微一怔，随即转过头，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向了一个全然不同的方向。

5.

凌雪痕随使团到达边境已有半月，居住在敌国为接待质子特别准备的宅邸中。与她想象中的冰冷囚笼不同，这里环境优雅，仆人众多，甚至还有专门的侍女服侍她的日常起居。

敌国——云荟国的皇室对她礼遇有加，表面上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尊贵的客人，而非一个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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