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凌雪痕轻轻摇头："太迟了。"

"什么？"萧沉澈一惊。

"太迟了。"凌雪痕平静地重复道，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你的悔悟来得太晚了。当初你把我送去敌国做质子，为的是摆脱我。如今我自己回来了，你又想起来忏悔。萧沉澈，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萧沉澈面露愧色："我知道我错了。但我愿意弥补。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凌雪痕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弥补？如何弥补？继续做你心中寒月的替身吗？"

萧沉澈无言以对。

凌雪痕站起身，月光下的她仿佛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萧沉澈，我不怪你，因为我们的婚姻本就建立在利益之上，而非感情。但是，我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

"为什么？"萧沉澈急切地问道，"是因为宋烟羽吗？"

凌雪痕看着他，目光平静："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因为我自己。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凌雪痕了。我要活出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做任何人的影子。"

萧沉澈怔怔地看着她，突然问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凌雪痕沉默良久，轻声道："曾经有过一丝悸动，在我们一起练剑的日子里，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但那一切，都被你亲手毁掉了。"

萧沉澈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终于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明天我就会离开萧府。"凌雪痕平静地说道，"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而不是沉浸在过去的影子里。"

说，她转身回屋，留下萧沉澈一人站在月光下，孤独而落寞。

翌日清晨，凌雪痕收拾好行装，向老夫人辞行。老夫人舍不得她离去，却也明白她留在萧府只会徒增痛苦。

"孩子，你要去哪里？"老夫人握着凌雪痕的手，关切地问道。

凌雪痕微微一笑："我准备回凌家暂住，然后再做打算。"

老夫人点点头："无论你去哪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萧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凌雪痕感动地点头："谢谢母亲。儿媳一定会常来看望您。"

辞别老夫人后，凌雪痕来到府门前。让她意外的是，萧沉澈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他身旁站着韩芷蓝，两人似乎刚刚争执过，面色都不太好看。

"夫人，请留步。"萧沉澈上前一步，郑重地说道，"我有话要说。"

凌雪痕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萧沉澈深吸一口气，当着韩芷蓝的面，对凌雪痕说道："我已经取消了与韩小姐的婚事。"

韩芷蓝脸色大变，怒视萧沉澈："沉澈，你不能这样对我！"

萧沉澈不为所动，继续对凌雪痕道："我已经派人去朝廷澄清真相，撤回废婚的请求。你仍是萧府的少夫人，无人可以改变这一点。"

凌雪痕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萧沉澈，你错了。婚姻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儿戏。我已经决定离开，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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