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什么情况?"队长走过来,小声问我。

我苦笑着摇摇头:"老板的决定。"

李阳幸灾乐祸地说:"看来有些人的靠山倒了啊。"

训练室的气氛变得怪异。大家都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一场失利,但没人敢公开质疑老板的决定。

下午,青训生王磊进驻一队训练室,接替了我的位置。这个十八岁的男孩一脸兴奋,却又不敢看我的眼睛。

"陆星,"教练把我叫到办公室,"这是暂时的安排,别往心里去。调整好状态,随时准备回归。"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这只是场面话。

当天晚上,璐璐偷偷找到我:"老板真的很生气,但他说如果你愿意道歉,还有回转的余地。"

"道歉?"

"就是..."璐璐欲言又止,"态度好一点,顺从一点..."

我明白她的意思,淡淡地说:"谢谢你告诉我。"

第二天,我被安排去青训营训练,等于被一队除名。青训教练对我很尴尬,不知如何安排这个刚刚还风光无限的首发选手。

训练结束后,我收到无畏的视频请求。

"我联系了几个朋友,"无畏开门见山,"如果你想离开天启,有三支队伍愿意接收你。"

我有些吃惊:"这么快??

"KPL圈子小,消息传得快,"无畏轻声说,"周衍这样做太过分了,很多人都看不下去。"

我沉默了。离开意味着重新开始,但留下来又有什么前途?

"考虑清楚再决定,"无畏没有催促,"我尊重你的选择。"

晚上,意外的访客来了。队长悄悄来到青训宿舍,找我谈话。

"兄弟,我知道你遇到麻烦了,"他直言不讳,"队里的人都不傻,明白这不仅仅是比赛的问题。"

我苦笑:"谢谢你来看我。"

"我想告诉你,队内大多数人都站在你这边,"队长压低声音,"尤其是看到王磊的表现后。那小子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我有些意外:"真的?"

"当然,"队长拍拍我的肩膀,"而且...周衍这样对待选手,大家心里都有数。你不是第一个,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震:"还有其他人?"

队长沉默片刻:"去年,有个青训射手,很有天赋。周衍对他特别'关照',结果那小子坚持不配合,最后被雪藏,合同到期才被放走。现在在二线联赛挣扎。"

临走时,队长承诺:"我会和几个主力一起去找经理和教练,要求恢复你的首发位置。输一场比赛而已,没理由这么处理你。"

送走队长,我心情复杂。青训营的床铺比主队宿舍简陋很多,但此刻我却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至少,我保住了自己的尊严。

半夜,手机响起,是周衍的来电。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陆星,"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

"明天下午三点,来我办公室,我们好好谈谈。"周衍顿了顿,"想清楚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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