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期待我展现出更丑陋、更病态的一面吗？期待我像个无法断奶的孩子一样紧紧抓住她，哪怕扯破彼此的皮肉？

这种期待让我感到恶心，却又……无法抗拒。仿佛她是在邀请我，邀请我跳进那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深渊。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我不能就这样把底牌亮出来，爱音喜欢的是那种若即若离、可以被她掌控的关系。如果我表现得太脆弱、太依赖，她可能会像丢掉坏掉的玩具一样丢弃我。

我必须让她自己选择，选择留在我的身边，而不是因为我的强迫或威胁。但我也不能让她轻易离开。

我的目光落在她放在床边的手机上。那是她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是她接收那个“更好未来”的信号塔。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形成，它像毒蛇一样蜿蜒盘踞，吐着冰冷的信子。

我没有立刻回应爱音的话，只是站起身，走到窗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房间顿时暗了下来，只剩下桌上那盏昏黄的台灯，投下狭长扭曲的光影。

“素世？”爱音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也带着一丝微妙的兴奋，仿佛她在期待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我转过身，借着昏暗的光线，爱音的脸显得有些模糊，但她眼中的光芒却异常清晰。我慢慢走到她面前，在她身边跪下，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膝盖上。

“爱音……”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我生病了呢？非常非常严重的病，需要人照顾，需要人陪着我，一步都离不开的那种……”

我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我为了你，“生”了一场永远好不了的“病”，你是不是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我能感觉到爱音的身体在我头下僵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她的手轻轻放在我的头发上，没有像平时那样揉乱，只是温柔地抚摸着。

“素世，”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温柔，又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别说傻话。”

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拒绝，但我却从她抚摸我头发的动作中感受到了另一种信号——她在观察，她在评估，她在……考虑。

4

我没有立刻实施那个疯狂的计划。我需要时间来确定，确定爱音对那个机会的渴望有多深，确定她对我病态的依赖究竟有多强的抵抗力。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往常一样和她一起练习，一起走回家，听她兴致勃勃地谈论那个巡演的细节，谈论她将来可能遇到的“厉害人物”。每次听到她描述那个没有我的未来，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

但同时，我也在观察她。我注意到她每次提到巡演时，都会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反应；我注意到她偶尔会“不经意”地提到一些关于“长期离开”可能带来的不便，比如“万一身体不舒服怎么办”、“一个人在外地会不会很无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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