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扑进我的怀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素世！你做了什么！你删了它！你删了我的邮件！”

我紧紧地抱住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颤抖。

“爱音，”我将脸埋进她的头发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着属于她的味道，“现在，你就只剩下我了。”

她的哭声更大了，在我怀里挣扎着，捶打着我的肩膀。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因为我爱你，爱音。”我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柔情，“因为我不能失去你。失去你，我会死的。”

我在她耳边轻声重复着那些充满占有欲的话语，像是在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我能感觉到她在我怀里慢慢停止了挣扎，哭声也渐渐变成了低泣。

她没有推开我。她只是靠在我怀里，身体依然在颤抖，但那种反抗的力量似乎已经消失了。

我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摇晃着身体，像在哄一个受伤的孩子。

“没事的，爱音。”我低语着，“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了。你永远属于我，我也永远属于你。就像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藤蔓，谁也离不开谁。”

我不知道爱音在想什么，她的哭声慢慢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房间里依然很暗，只有台灯的光芒投下扭曲的影子。在这个黑暗而狭小的空间里，我紧紧地抱着我心爱的人，感觉自己终于得到了想要的。

我斩断了她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我毁掉了她闪闪发光的未来，我让她只剩下了我。

我是一个污秽不堪的人。但是，现在，爱音也沾染上了我的污秽。

我们一起沉沦。永远。

“素世……”爱音在我怀里低声唤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像破碎的玻璃。

“嗯？”

“你……后悔吗？”

后悔？我应该后悔吗？后悔毁掉了她的梦想，毁掉了她的前途，将她死死地困在我的身边？

我低下头，在她发旋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不，爱音。”我轻声回答，“我不后悔。”

我的怀抱收得更紧，仿佛想将她的身体揉进我的骨血里。

“永远不会后悔。”

8

那天晚上之后，爱音没有再提起那封邮件，也没有再提起那个巡演机会。她表现得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异常。

她依然每天和我一起练习，一起回家，甚至比以前更粘着我。放学后，她不会再急着去见其他朋友，而是直接来找我。周末，她会主动来我家，一待就是一整天。

她仿佛变成了一个失去了方向的玩偶，任由我摆布。

这种顺从让我既满足又不安。满足于我终于将她全占有，不安于她这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她真的没有怨恨我吗？她真的接受了她被我毁掉的未来吗？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她。在乐队练习时，我会故意提到一些关于未来发展的话题，或者提到其他成员可能有的机会。每当这时，爱音都会表现得有些疏离，或者干脆转移话题。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光彩，仿佛对这些曾经让她热血沸腾的事情全失去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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