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的心里像被重重地压了一块石头，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亲手抹去了她关于音乐的一切。

“怎么会……”立希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爱音的手，仿佛想用自己的温度来唤醒她。

“爱音，”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没关系的。如果你忘记了，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爱音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不用了，灯。”她说，“我已经不适合那个世界了。”

她的话像宣判一样，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立希和灯看着爱音，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她们似乎明白，爱音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爱音了。她变了，变得她们无法理解，也无法触及。

她们没有再强求，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告辞了。

在她们离开之前，灯又看了爱音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爱音，你好好休息。”她轻声说。

“嗯。”爱音平静地应了一声。

立希和灯离开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爱音两个人。

我走到病床边，看着爱音，内心充满了痛苦和自责。我知道，我亲手将她从那个世界里拉了出来，让她失去了自己。

但我却无法放手。我对她的依赖已经深入骨髓，离开她，我感觉自己会立刻死去。

我握着爱音的手，她的手依然有些凉。

“爱音……”我低声唤她，声音沙哑，“对不起……”

爱音看着我，眼神平静。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素世，”她轻声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别再道歉了。”

她的话让我浑身一震。

“你……”我看着她，试图从她眼神中找到一丝线索，“你没有怪我吗？”

爱音笑了，那个笑容很淡，很苦涩。

“怪你？”她重复着我的话，“也许吧。但我现在，也离不开你了，素世。”

她的话再次让我感到一种复杂的情感。她离不开我，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被我毁掉了未来，失去了独自生存的能力。

但我却因为她这句话，感到一丝病态的满足。她离不开我。她只属于我。

“是的，爱音。”我低声说，声音坚定而沙哑，“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我们是被彼此‘污秽’了，再也无法分离的两个人。”

我们紧紧地握着手，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慰藉。

我们的未来一片模糊，充满未知。但我知道，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会和她一起走下去。

因为我们是爱音和素世，是被彼此“污秽”了，再也无法分离的爱音和素世。

20

从医院回家后，爱音变得更加沉默了。她很少说话，也很少主动做任何事情。她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任由我摆布。

我看着她一天天失去生气的样子，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悔恨。我知道，我亲手扼杀了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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