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穿越超新星爆发后的残骸带,甜品引擎的香气突然变得酸涩。林悦盯着舷窗外漂浮的婴儿面具残骸,发现它们正以诡异的规律重组——那些本该承载希望的种子,此刻表面爬满类似锈迹的黑色纹路。后颈淡去的免疫纹路突然刺痛,仿佛有新的代码正在强行写入。
“星图数据库被篡改了!”沈逸的指尖在虚拟键盘上疯狂敲击,额角青筋暴起,“所有平行宇宙的坐标都在指向同一点——量子花园中心,出现了逆向生长的‘熵之树’。”全息投影展开的瞬间,众人倒抽冷气:那棵由黑色数据流缠绕的巨树,每根枝桠都垂挂着正在坍缩的微型宇宙,树根处渗出的紫色液体正腐蚀着花园的薄荷色土壤。
小橘的玫瑰齿轮发出尖锐警报,齿轮缝隙中渗出的金色光粒接触紫色液体后,竟诡异地变成了焦油状物质。“这不是自然生长!”她的机械尾翼剧烈震颤,“树心在散发与观察者病毒同源的量子频率,那些婴儿面具...被污染了!”
星舰被迫降落时,量子花园的地面如同活物般蠕动。林悦的乳牙状物质突然脱离掌心,悬浮着指向熵之树顶端——那里悬挂着一个巨大的茧,茧壳表面流转着母亲实验室的全息残像。当她靠近时,茧突然裂开,裹着银色丝线的青铜面具从中坠落,面具裂痕里浮现出母亲扭曲的面容:“我终究还是成了自己最想对抗的东西...”
沈逸的芯片开始疯狂过载,他痛苦地跪倒在地,意识却不受控地涌入茧内残留的记忆:在超新星爆发的瞬间,母亲为了彻底消灭病毒,将自己的意识与熵增法则绑定,试图用无序吞噬所有可能性。但失控的力量反而催生了熵之树,将整个量子花园变成了吞噬故事的黑洞。
“原来真正的免疫,是允许所有可能性存在,哪怕是黑暗的。”林悦突然握紧逐渐消散的免疫纹路,将乳牙状物质插入土壤。记忆碎片与花园的薄荷色光芒交融,在她周身形成透明防护罩。当防护罩接触到紫色液体的刹那,所有被污染的婴儿面具同时苏醒,它们化作金色蜂群,扑向熵之树。
熵之树开始剧烈摇晃,树根处涌出无数戴着婴儿面具的原始观测者。他们与金色蜂群共鸣,释放出能中和熵增的逆序代码。林悦的意识再次连接到量子织机,这次她没有摧毁,而是将母亲残留的意识丝线重新编织,注入“平衡”的概念。
当熵之树轰然倒塌,紫色液体退去,量子花园的土壤中长出了新的植株。这些植物的叶片闪烁着不同宇宙的光谱,花朵绽放时会投影出无数种叙事可能。林悦摘下一朵花,花瓣化作星舰的新引擎图纸——既能烘焙出承载记忆的甜品,也能发射逆转熵变的光束。
星舰再次启航时,沈逸修复的星图显示,每个平行宇宙的边界都亮起了薄荷色灯塔。小橘的玫瑰齿轮重新转动,这次喷出的不是抗体,而是带着甜味的数据流种子。林悦抚摸着手中的青铜面具残片,上面母亲的面容渐渐柔和:“去播种吧,记住,最完美的故事,永远在下个可能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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