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赛前一周，周羽紧张得几乎崩溃。刘耀文找她时，她正在琴房里弹第108遍的修改版。

"周羽，"他轻声叫她，"休息一下吧。"

"不行，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善。"她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疲惫。

刘耀文走过去，轻轻把她从琴凳上拉起来："宝宝，听我的，你需要休息。过度紧张会影响发挥。"

周羽难得没有反驳"宝宝"的称呼，疲惫地靠在他怀里。刘耀文抱着她，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没事的，你已经很棒了。"

"我怕我做得不够好..."她小声说，声音里带着哭腔。

"嘘，"他低头吻她的发顶，"你已经尽力了，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自己的梦想奋斗过。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为你骄傲。"

周羽抬头看他，眼中含泪："真的吗？"

"真的。"他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我的周羽最厉害了，告诉自己，你能行。"

他的信任如同一剂强心针，周羽重新振作起来。

比赛当天，刘耀文因为体育考试不能到场。他发来消息：【宝宝加油，我相信你！等你好消息】

周羽带着他的信任和鼓励，发挥出了超常水平。当评委宣布她获得特等奖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颁奖结束后，她迫不及待地给刘耀文发消息：【我赢了！特等奖！】

等了十分钟，没有回应。她又打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直到晚上，周羽回到家，刘耀文才回复：【恭喜你，我就知道你能行】

简短冷淡的回复，让周羽感到一丝不安。

第二天，刘耀文约她到学校后操场见面。周羽满心欢喜地赶去，想和他分享获奖的喜悦。

刘耀文已经在那里等她了，但表情却异常严肃。

"怎么了？"周羽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避开她的眼睛："周羽，我们...分手吧。"

周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刘耀文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想清楚了，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周羽的声音开始发抖，"刘耀文，你是不是有病啊？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

"我没有骗你，"他依然不看她，"我只是觉得，维持这段感情太累了。我们...没有共同的未来。"

"什么意思？"周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因为我要去维也纳？那只是一年的交流项目，我会回来的！"

"不只是这个，"刘耀文的声音愈发冷淡，"我们的人生轨迹全不同。你有维也纳的机会，以后一定会成为顶尖的音乐人。而我...我只是个普通人，配不上你。"

"刘耀文！"周羽几乎是喊出来的，"你在胡说什么！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不在乎这些！"

刘耀文终于抬头看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决绝："但我在乎。周羽，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你值得更好的未来，而那个未来里没有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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