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额费用

王东升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眼眶瞬间酸涩。他蹲下身，伸手紧紧捂住王东旭的嘴，声音发颤：“不准说这种话！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五万块钱哥去想办法，没有什么‘没用’，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王东旭费力地推开哥哥的手，呼吸急促，脸上浮起病态的潮红：“哥，你看看你自己！为了我，你辞了工作，天天打零工，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房东又来催房租了吧？我都听见了，你每次偷偷躲在楼道里说好话...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王东升突然站起身，转身从墙角拎起一个破旧的铁盒，颤抖着打开——里面整齐码着皱巴巴的钞票，还有一张存折。“你看！这是这些年攒的，再加上找工友借的，已经凑了两万多了！咱们一定能凑够五万！”他声音里带着近乎执拗的坚定，可手却在微微发抖。

“而且，医生说了，只要这次治疗顺利，以后控制得好，你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你不是一直想当摄影师吗？等你好了，哥带你去西藏、去敦煌，拍遍祖国大好河山！”王东升强忍着泪水，伸手抹去弟弟额角的冷汗。

王东旭望着哥哥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眼角新添的细纹，喉咙像被棉花堵住。他别过头去，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巾：“哥，我...”

“别说话，保存体力。”王东升轻轻按住弟弟的肩膀，“你只管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有哥在。”他掏出手机，又开始翻通讯录，目光扫过一个个名字，最后停在“大学同学老周”上，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通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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