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幽蓝光幕了整个通风井，程砚松信息素在空气中凝结出细碎冰晶。林野锁骨逆向流动的蛋白质链突然绷开，爆血珠悬浮两人之间，每一滴都映不同的记忆。

"别看——"程砚扣林野后颈的手突然被电流般发麻。手术刀指滑，刀柄刻着107的徽记林野皮下透出的蓝光拼成完整家纹。映里十八岁的程砚正将针打入昏迷状态的林野后颈，无影灯照亮注射器里荧蓝的液体。

林野的瞳孔收缩。上掠过画面：颁奖台香槟塔后闪过的防护服身影，车祸现场从变形的车门缝隙递来的怀表，还有此刻通风井里——程砚祖父实验室金属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培养舱。

克隆体们集体跪倒的声响从头顶传来通风井开始震颤，混凝土块簌簌落下，DNA光幕上撞出蛛网状裂纹。某块残骸擦过程砚颧骨，血珠溅在林野起的蛋白质链上，突然激发出息投影记忆洪流。

他们抽走我的记忆不是要覆盖你。"林野的犬齿深深陷进下唇，血腥味混着信息素在两人之间形成链接，"是要用我的身体当中转站——"

探照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有机械运转声从近处，程砚太阳穴感受到金属的冰凉触感——某舱体碎片正自动贴合到他后颈的条形码上，皮肤传来纳米机器人时的细微震颤。林野染血的手指突然插入程砚指缝，两人交握的掌心蓝血，在积水面映出第三个模糊的影子。

直升机失控的轰鸣中，通风井底的DNA光幕暴涨，将整个世界染成诡异的幽蓝色。砚看见十八岁的自己站在台前，无影灯照亮他手中怀表背面——与此刻林野锁骨下浮现的纹路完全。

"密码是血融合。"程砚的犬齿还嵌在林野腺体里，声音混着气震得对方耳膜发痛，"当年车祸现场有第三个人"

林野的视网膜上掠过一组闪回的图像：被撞车门缝隙间，有只戴着传怀表的手将注射器扎进程砚脖颈。记忆闪回与当下重叠的刹那，井壁的电路板突然过载爆炸，纷飞的火星中浮现出怀表背面的徽记——与程砚刀柄的刻痕完全一致克隆体们集体自毁的爆炸冲击波掀翻了整个通风井结构程砚在坍塌瞬间将林野压进凹陷处，雪松信息素凝结的晶两人周围形成透明屏障。钢筋水泥砸在屏障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林野突然向程砚持刀，强行将手术刀向自己下方。

"不是覆盖。"血顺着刀槽喷涌而出，在空气中螺旋带，"是唤醒。"

蛋白质链崩断的脆响中程砚看见野的虹膜变成透亮的冰蓝色——与手术录像里被的自己出一辙。更多记忆画面从伤口喷涌：祖父实验室的监控屏幕上，代表林野记忆的蓝色光点正被导入标着名字的脑模型。

通风井彻底坍塌的轰鸣吞没了所有声音。下坠过程中，程砚的犬齿再次刺入林野后旧咬痕，释放出的纳米机器人在空中拼立体。某个红点正在坐标（35°41'.5"N 139°4618.1"E）处规律闪烁，与林野上最后过的实验室门牌号完全重合。

坠黑暗的瞬间，程砚看见地图上浮现祖父实时生物信号——那个在三年前就死于车祸的老人，此刻正以每分钟72次的心率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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