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暗门滑开的瞬间，液氮白雾顺着金属门框翻涌而出。林野的刺还插门锁接口处，尖端泛着与门框相同的幽蓝微光。程砚的扫描发出尖锐警报，镜片上闪过一连串辐射警告标志。

"地下十八米。"程砚的呼吸在面罩上凝出白，扫描光束穿透雾气照亮排列整齐的休眠舱，"这些设备用的是我母亲低温保存系统。"

林野的犬无意识磨过下唇，骨刺突然延伸，像钥匙在门锁里旋转了九十度。金属走廊的应急灯次第亮起，照亮墙面上斑驳的生物危害标志。某个舱的观察窗突然闪过人影，程砚的指尖猛地掐进林野手臂。

冷冻液落在死寂中清晰。林野甩开程砚的手，骨刺划过休眠舱表面的操作面板。舱内白雾散去，露出个浸泡在蓝色营养液里的少年——后颈条形码与程的一模一样。

"欢迎回来，107实验体。"中央控制台的环形屏幕突然全部机械女声让程砚后颈的条形码发烫。投影光束交织成他母亲，白大下摆沾着深色污渍。

林野的瞳孔收缩成针大小。画面里血的注射器标签上，""这个编号正在他锁骨下方隐隐痛。程砚突然扑向控制台，医用手术刀插进数据接口，与骨刺碰撞迸出火星。

"别碰那些记忆包！"程砚松信息素凝结成冰晶护盾，挡住飞溅的电火花。林野的变异骨刺已经刺入另一组接口，皮肤下的量子编码像活般游向控制台。

投影画面跳转到夜间公路。翻倒的赛车燃起大火，穿Omega少年被拖出驾驶舱——林野认出了年前自己的脸。注射器针头刺颈动脉的刹那，程砚母亲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照片，上面是幼年程砚抱着基因模型的笑容。

"你早就知道。"林野的骨刺暴长三寸，直接贯穿了投影仪。铁锈味素如同实质怒火，将最近的休眠舱玻璃震出蛛网。"那些车祸幸存者都变成了品？"

程砚的手术刀突然调转刀尖抵住自己腺体。雪松信息素疯狂涌向控制台，与林野的编码形成对抗。"记忆包有神经毒素，触发到60%你会脑死亡。"

某个舱突然传来撞击声。营养液里的克隆体睁开了眼睛，虹膜呈现出程砚的灰蓝色林野的琥珀色交织的诡异纹路。少年张开嘴，发出的却是混合两人信息素特征的尖锐哭喊。

程砚的腺体像被烙铁灼烧。医用扫描仪显示克隆体后颈的码正在分解重组，最终定格成与东京地铁线路图点完全重合的坐标。林野的骨突然不受控制分裂，细如丝的尖端刺入周围所有电子设备。

"自毁程序已启动。"机械女声被电磁干扰撕成碎片。液开始从破裂的管道喷涌，克隆体的喊声与地铁到站提示音产生共振。程砚撞开林野，徒手扯断连接着克隆舱的数据线，飞溅的玻璃碎片在他脸上出血痕。

林野的犬齿刺进程砚肩膀。血腥味混着信息素灌入伤口，两人皮肤接触处浮现出完整的双螺旋光纹。投影画面闪烁不定——程砚母亲将加密芯片塞进赛车头盔，而少年林野的对焦镜头。

克隆体的哭喊突然变成清晰可辨的词语："末班车......"营养液剧烈翻涌中，所有休眠舱的观察窗同时映出东京塔的倒影。程砚的医用仪出最后一片火花，照亮林野锁骨下正在消退的"107"光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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