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通风管道的金属壁在过程中不断刮擦着程砚的防护服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收紧手臂，将林野的后护在掌心。松信息素在空间里形成螺旋状气旋，裹挟着两人下时带起的尘埃。

"松手！"林野的手肘猛地撞向程砚肋间，借着反作用力翻滚落地。他的运动鞋在锈蚀的地面擦出刺声响，皮肤上的光纹突然暴涨，在昏暗的实验室里划出流星轨迹。

程砚的医用镜片自动调节亮度，捕捉到天花板上悬挂的神经链接装置。那东西像只巨大的机械水母，十二条合金触须末端都连着针头粗细的接口。镜片焦距时，他看见底部刻着父亲惯用的希腊字母编号。

林野已经冲到中央控制台前。他后颈的伤口在剧烈动作中崩开，血珠沿着脊椎处滑落，滴在控制台表面的导流槽里。那些细如发丝的沟槽突然亮起蓝，将血液引导成完整的东京塔轮廓。

"认证通过。"机械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时，程砚的腺体突然传来灼烧剧痛。雪松信息素不受控地凝结成冰晶，在地面炸开蛛网状的裂纹。他踉跄着按住颈部，医用镜片上跳出的分子结构图与林野下流动的光完美重合。

林野的指尖悬在启动按钮上方三厘米处。全息投影在他面前展开程父的实验日志，红色警告框不断闪烁："记忆覆盖风险89%——需相融信息素载体自愿献祭。"

"住手！"程砚的手术刀擦着林野际飞过，精准切断正在降落的神经链接触须。爆开的火花中，他看见林野转过来的脸上带着决绝的笑意。

值得用任何代价换真相。

这句话还没出口，反噬电流就击穿了程砚的防护服。Alpha易感期的狂暴感顺着窜上大脑，他闻到林野伤口处涌出的琥珀信息素正与雪松信息素成飓风。医用镜片在信息素风暴中碎裂，程砚的犬齿不受控地刺入林野旧伤。

交融的信息素在血液里折射全息影像。程母调换药剂的画面被放大十倍，注射器底部的标签显示着与通风管液体相同的编号。而当镜头转向实验室角落，安全镜反射出林父正在修改药剂成分分析的手。

林野的膝盖重重磕在控制台边缘。他挣扎着去够突然弹出的表，表盘玻璃映出程砚充血的眼睛。那枚怀表的指针永远停在三点十七分——交通监控显示，这正是林母赛车失控撞向护栏的时刻。

"你父亲..."程砚的声带被易感期烧得嘶哑，他扯开野的衣领，发现对方心口处有与神经链接装置相同的希腊字母烙印。雪松信息素突然变得锋利，在划出父亲笔记里的方程式。

控制台突然喷射出淡蓝色雾气。林野的光纹自动组成防火墙，却在接触到雾气的瞬间转为血。他的急剧收缩，看见雾气里浮现出程父最后一次实验监控画面——穿着赛车维修程母，正将芯片塞进林母的头盔内衬。

程砚的指甲已经陷入掌心。父亲的全息影像正在重复某个操作，医用镜片的残骸显示那是前额叶神经阻断术的标准。而画面边缘，林父的屏幕正分屏显示着两支药剂的分子式对比图。

通风管突然传来金属变形的声音。三个残破的头盔管道滑落，在接触地面的瞬间释放出加密数据流。程砚的腺体与某个头盔产生共振，松信息素自动补完了漂浮在空中的残缺坐标。

林野突然剧烈颤抖。他的光正被强制接入某个系统，皮肤下的毛细血管接连爆裂，在锁骨处形成东京塔的剪影。程砚抓住他手腕时，发现对方的脉搏正与神经链接装置的启动音同步。

"停下！"程犬齿再次刺入林野腺体，这次是精确的神经阻断点。交融的信息素形成保护膜，暂时了系统的强制链接。但怀表突然弹开的表盖里，程父的字迹正在渗血："载体献祭林野的指尖离强制终止按钮还有十他的睫毛上挂着血珠，视线却死死锁定在程母调换药剂的面上。当砚的雪松信息素突然裹住他按向按钮的手时，实验室的应急灯全部转为暗红色。

某个隐藏摄像头自动对焦。在全息影像即将消失的瞬间，程砚看见母亲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工作证和林父别在安全镜是连号的。而林野终于按手掌下，控制台表面浮现出两枚交叠的指纹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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