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近日着了风寒病卧在床,郑姝一如往常来到屋为朱氏喂汤药。
她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人也轻飘飘的,还以为是因为那个长久的梦。
“老太太已经做主让劭儿取了乔家的女儿,乖孩子,我尽快让劭儿纳你为妾。”朱氏握着郑姝的手安抚道。
楚玉没做拒绝,但也没表现出急切,启唇回道:“姨母肯留楚玉在魏府、又有表哥庇护,徐夫人亲和慈爱,我已经很知足了。”
朱氏微笑表示欣慰:“我玉儿最是乖顺,不像你那个表哥,犟种一个!”
楚玉自然不敢附和朱氏,只有些苦涩的笑着。
朱夫人虽说是魏劭的母亲,但这个母亲却畏惧自己的儿子,他不一定能听这个母亲的话,并且如果逼急了还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郑姝很清楚,魏劭不纳她,并不是说郑姝和大乔不够美貌,也不止是因为他还惦念着从前那个年少时的青梅苏女,还因为他强势的性格不喜欢被任何人左右他的任何想法,他执拗不过祖母徐夫人,定然会娶大乔,但他定是百般不愿,因家族世仇估计还会对大乔心生厌恶。所以,他对郑姝的感情应该也是如此。
两个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惦念着那个苏女,也是人之常情而已。
但是,他对郑姝应该也不止如此。
大乔能顺利嫁他为妻,是因为徐夫人的压迫,而楚玉能嫁他为妾,他或许真的不能奈何,前提是:郑姝不犯什么大错。
诸侯一妻八妾,试问世间男子有哪个不爱美色?只是表哥不是打仗开疆扩土,就是案牍劳其筋骨,时常不在府邸,就算在府邸也不常来见姨母,她因自己的身份也不常往徐夫人那里跑,所以两三个月都见不着表哥一面,表哥自然对她谈不上喜欢。
楚玉服侍完毕回到自己的屋里,昏沉沉的卧在塌上对着窗外的景色久久发呆,已经快日落西山了,一众奴仆拥立在门外,带头的侍女卷帘而入,对着楚玉躬了躬身:“表小姐,该用晚饭了。”
侍女半晌也没听到答复,抬眼复说了一遍:“表小姐?”
楚玉这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进进出出的奴仆,发觉自己原本在君侯府的待遇真的很好,一应份例都不会少了她的,梦里的自己为什么要作死去给让巫师蛊惑姨母给表哥下媚药?好事不成反倒成全了他人。
“表哥从衙署回来了吗?”楚玉小口进着餐食向婢女问道。
婢女作答:“君候已归,现在徐夫人那处。”
表哥果然更尊敬徐夫人这个祖母,“那去姨母那里了吗?”
婢女摇摇头:“未曾。”
楚玉放下箸筷,婢女不知她为何不食,于是上前侍奉:“大夫说让表小姐多吃些清淡的,您要多吃一些才好喝药”
方才医师来把过脉,说郑姝却有些体虚发热,她本有些体寒之症,再加上忧思过重又睡得久了些,就低温体烧了。
没想到郑姝突然站起来,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替我更衣理妆,着粉蓝曲裾,待表哥走了我要去徐夫人处问安。”
婢女疑惑不解:“表小姐向来不去徐夫人处的,为何突然?又为何等到君候走了再去?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见到君侯。”
“不许多问,更衣就是。”
“是”婢女无奈,只好服从吩咐,忽又想起些什么,对着门口的婢女道:“吩咐小厨房快些煎药。”
没承想竟被郑姝阻止“药也不必喝了。”
婢女更加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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