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多日,楚玉都是待在军营里。
已过辰时,梦中的女孩儿睡饱后转了个身,逼仄的行军床她睡正好,后帐中除了她再无旁人,春葱般的柔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琉璃瞳中泛着红润之光,一看就是被夫君宠爱了一夜的模样。
少女肌体如脂,内衫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在自己身上了,她又扯了件外衣,趿拉着鞋子就往屏风外走去。
魏劭墨衣玄甲撑肘东向坐,束发黛冠,更显姿貌,手中拿着本竹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只是眉目凝重,不怒自威,可是楚玉却不畏,浮着虚步便向他走去。
楚玉轻车熟路的倒他身上,踢掉脚上的鞋子,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小脸贴着他的下巴摩挲。
“不在里面好好待着跑出来做什么?”魏劭手掌托着她的小屁股拍了两下。
“不怕有人进来?”
被拍打的小姑娘皱了皱鼻子,声音还带着沙哑:“表哥就会吓唬我,姝儿才不信呢。”
魏劭没再理她,自顾自得翻阅着兵书,腿上的郑姝时不时捣捣乱,不知不觉半晌又过去了。
魏劭望了眼账内的水钟,将兵书放到矮几上,对着身上迷迷糊糊的人儿说:“起来好好穿上衣服,带你出去。”
一听要出去,楚玉很是激动,雀跃问道:“表哥要带楚玉去哪里?”
魏劭握着她的脚腕,拾起旁边的鞋子给她穿上:“自此向西,有处温泉,不是天天嚷嚷着要洗澡吗?姝儿现在的脚伤已好,去沐泉可好?”
“好”楚玉兴奋的点点头。
路程虽然不远,但若徒步而行估计会累,于是魏劭骑了匹高头大马,将楚玉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路向西,《走马》而行。
距离短,马儿确实用不上跑,可是坐在表哥的前面,压浪压的她很快小脸通红。
“嗯~”
觉察到她的异样,魏劭掐着那张小脸转向自己,质问道:“干什么呢?”
楚玉目色绯红,软软的嗓子嗔道:“表哥明知故问。”
魏劭勾唇,大掌压着她的腹部靠向自己,故意加重了咬字:“我可不知。”
嬉笑打闹间,马蹄很快来到了那处泉眼。
银泉抱暖,握软添香。
“楚玉有一事不明。”楚玉拿过身前的长指问道。
节骨分明的手指任由她玩耍,手指的主人答道:“问”
“表哥既然有十全的把握将那陶谦和刘懿一网打尽,为何又要将楚玉和祖母她们暗夜接去河内郡?”楚玉所知的消息是:魏劭表哥将祖母和姨母接到河内郡后,逆贼陶谦和刘懿就被魏氏歼灭并夺了他们的都城,表哥明明不需要接她们出来避险的。
魏劭捻了捻身前的花,热泉为其渡了层迷雾,更看不透他的眼睛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引蛇出洞怎么谋其巢卵?这帮蠢货,徒有那么多兵力却无大略。再者,河内郡是谋取中原的腹要之地,幽州是我的祖籍不错,但是洛阳,迟早也是我掌中之物,于我而言不过早晚。”
楚玉继续发问:“表哥的意思是,去河内郡是假,真实的目的其实是要接我们去洛阳?”
他的乌瞳不曾有半分波澜,把玩着楚玉落在肩头的湿发:“有何不可?”
楚玉莞尔:“表哥龙章凤姿,帝王之相,中原之地必如探囊取物般唾手可得。”
魏劭唇角露出兴色:“嗯,那就借姝儿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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