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又听魏俨和郑姝寒暄了几句,二人便心照不宣的走到了湖边,徒留楚玉一人坐在马上,但他们两人在说什么她是一点儿也听不到。
魏劭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自从父兄身死沙场,我一直敬表兄为兄为长,表兄与我同宗同源,身上流着的,是魏家的血脉。”
魏俨:“表弟想说什么?”
魏劭折身与他对视,他们两兄弟身量都极高,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弟弟竟然需要哥哥仰视才能对视。
魏劭胸有丘壑,说出的话也自信不疑:“匈奴就是匈奴,永远也不会成为中州之主,即便是他们拥有大片疆域和人口,但永远也成不了气候,这样的道理,表兄应该知道。”
魏俨敛了敛神色:“那表弟是想让我留下来?”
“不,我想让你继承那老单于之位。”
魏劭说出的话令魏俨退步三尺,惊愕失色道:“表弟此言何意?”
魏劭漫不经心的姿态,搓着指上的玉戒,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匈奴单于之位,父死子继,表兄是姑母之子,也是那老单于的长子,由表兄去继承父位,名正言顺。”
魏俨看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问道:“可,这是为何?”
“你我兄弟,里应外合,表兄继承父业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而我谋天下也需表兄祝我铲除异己,到时候,匈奴尽数臣服于表兄,而我只需,让表兄臣服于我。”
魏劭气势压人,话语慢中有理。
魏俨瞬间茅塞顿开,开怀大笑,双掌做鼓也不觉赞叹:“哈哈哈哈,表弟啊表弟,噢不,为兄应该唤主公,难怪楚玉表妹哭着闹着也要嫁给你,连我也要不禁对你赞叹,不愧是君候,不愧是我们的北方霸主。”
兄弟二人之间的气氛因魏俨的赞声变得不那么凝重了。
魏俨:“表弟之胸襟,可堪当天下之大任,我谋匈奴之地,表弟谋我,妙,妙,实在是妙。而我魏俨,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呢?”
魏劭稳重如泰山,但他明明长了张少年面。
楚玉坐在不远处的马上,耸着小耳朵窃听,就听到魏俨表兄的大笑声,虽然不知道俩人在说些什么,但想来二人谈的还不错。
魏劭走到面前奄奄一息的落雁旁,扼中雁之要害拾起。
“表兄明智,匈奴也好,中原也罢,若能天下一统,你我联手,各治一方,又有何不可?”
魏俨点点头:“表弟,我一直不服你,是愚兄愚钝,不过现在看来,天下共主非表弟莫属,愚兄甘愿臣服,更愿助表弟一臂之力,将匈奴之地尽数归于表弟掌中。”
魏劭笑了笑,将插在大雁颈中的发簪拔出,那雁瞬间毙命。
“表兄可不愚钝,我今日看到的这一切,不都是表兄想让我看到的吗?”
魏俨顿了顿,然后又摇摇头,“什么都瞒不过表弟,不错,正是愚兄故意为之的。”
两兄弟随后相视一笑,便向楚玉那便走去。
“表哥,你们在谈些什么?我们快回去吧。”楚玉早就坐不住了,在马上又坐着不舒服,见二位表兄出来了就嚷嚷着要回去。
魏劭将雁抛给魏俨,魏俨笑着接过。
“这就回去了,给你。”一支带血的发簪落在楚玉掌心,楚玉又害怕又嫌弃的想丢掉,却被魏劭握住手掌:“好好拿着,不准丢。”
楚玉撇撇嘴,委委屈屈的收下了。
我:精简为上、详略得当。是我对同人文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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