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兰芝再次来到烧饼郎的住处,进门的时候看到他手中拿着锄头,锄头上沾着些许泥巴,“沈文,你正在干什么”向兰芝说出刚刚在邻居那问出的名字,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连忙把手背在背后,脚步悄悄移动,遮住了身后的花圃“没,没……没什么”他结巴的答道,见此情形,疑惑又再次涌上向兰芝的心头,“大人,您再次到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人有趣,前来结交一下,那既然你在忙,我就先回去了,再会”向兰芝向他微笑告别,转身之际,忽视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毒,“他肯定有问题”向兰芝决定在今夜午时来看看他隐藏的究竟是什么,回到客栈,肃王正在她的屋内喝茶“可有什么线索?”他询问着向兰芝,蒸腾的雾气模糊了他的面容,“没有什么线索”向兰芝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的打算,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打草惊蛇,向兰芝委婉的送客道“肃王,时候不早了,请回去歇息吧”,他站起身来,噙着笑向向兰芝走来,“夜深了,来回走动并不安全,是吧,向将军”,未等向兰芝反应,他撤身离去。
午时,向兰芝快速的翻过围墙,脚底落到实处,向兰芝来到白天看到的花圃,一阵阵花香传来,她借着微弱的烛光,将每一样植物都采了一株,为了避免毒素,她隔着衣料采摘,未直接接触皮肤,做完这些,向兰芝翻越墙壁回到客栈,屋子里亮着烛火,向兰芝记得她走之前屋子内并未点亮蜡烛,有人在屋内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向兰芝放慢脚步,尽量避免发出声响,手指从袖子里的夹层摸出几枚银针,正要射出时,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肃王,“进来吧,将军,深夜站在屋外干什么?”他嘴角含笑看着向兰芝,向兰芝收起银针随他进入了屋子,知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踪迹,不再隐瞒道“仵作在白天时说尸体所中的毒是牵机,说这毒的症状是人服用后腹部剧痛,死后尸体呈现弓形,我白天觉得烧饼郎有些可疑便又去拜访他家,看到他正在给花园施肥并且在我出声时悄悄的遮掩住了花园里的植物,我便今夜去采取花园里每样植物的样本”说完,向兰芝拿出了植物的样本,点缀着黄色的果实一棵植物吸引了肃王的注意,肃王正要伸手去拿,向兰芝连忙出声制止“不要拿手去碰,小心有毒”,他刚要触碰的手顿在空中,听闻后立马收了回来。
第二天清晨的来临,他们立马把它拿给卢县长看,卢县长询问了本县经验丰富的医生,医生告知他们说这是马钱子碱,是制作牵机的原料。”答案已经揭晓,烧饼郎正是此案的凶手,卢县长便不再耽搁立马派人将烧饼郎捉拿归案。
沈文跪在大堂前,挺直腰板,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慌张,他知道他们已经知晓谁是凶手也没有狡辩便告知了实情“她与我年少相识,她不与旁人一般嫌弃我的残缺,细心照料我,我心生爱慕,求她嫁与我,成婚后我们一开始如胶似漆,甜甜蜜蜜的生活着,直到我们搬到这里,她与这屠夫关系日益紧密,行为愈加亲近,她逐渐疏远了我,谁允许她逃离我,谁让她也要离开我,我不允许她离开我,我绝不允许她离开我!是她要离开我的是她自作自受!”他脖子青筋暴起,原先的嘶吼逐渐变成低声哭泣。
向兰芝无法感同身受,只觉得这是恶人的辩驳,为自己做错的事所找的借口。天空下起了毛毛小雨,向兰芝伸出手试图接住雨滴,“嗒,嗒,嘀嗒……”雨一滴一滴滴在向兰芝的掌心,向兰芝耳边响起儿时娘亲教她诵读的古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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