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雅琳凤眸含煞,即将发作之际,秦若姝突然上前半步,鎏金步摇在牢房昏暗的光线下划出冷冽的弧度。
"妹妹当真是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嘴硬。"她朱唇轻启,声音却似淬了毒的蜜糖,"这大理寺的玄铁牢门,可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能撬开的。"纤纤玉指抚过斑驳的牢栏,突然压低嗓音:"你不会还指望着你那位威名赫赫的未婚夫来救你吧?他能不能活着回到东都还不一定呢!就算他命硬..."尾音陡然转厉,"会还要你这个身陷囹圄的未婚妻吗?"
"是吗?"秦若婉指尖轻叩铁栏,发出清脆的声响,唇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那便...拭目以待。"
看似从容的语调下,她的指甲早已深深掐入掌心。君临瑾若真在归途设伏...纵使君林珏有万夫不当之勇,可那些见不得光的暗箭毒药...思及此,她喉间蓦地涌上一股腥甜。
"怎么?"她突然抬眸,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众人,"几位今夜是要在这牢中...与我秉烛夜谈?"
"谁要待在这晦气地方!"君雅琳嫌恶地后退一步,绢帕掩鼻,仿佛连这牢中的空气都污浊不堪。
"那还不快滚。"秦若婉转身背对众人,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她现在没空理会这些跳梁小丑——林珏的安危...才是当务之急。
郭茹雪的绣鞋早已在潮湿的地砖上碾转了数个来回。她早该知道,与秦若婉交锋从来讨不得好。若不是秦若姝执意相邀,她断不会踏入这晦气之地半步。
秦若姝绞着帕子的手指节发白。她原想欣赏嫡姐落魄的模样,却不料反被将了一军。此刻她只盼着快些离开,余光频频瞥向君雅琳——终究要等这位金枝玉叶先发话。
"走!"君雅琳突然将云纹广袖甩出凌厉的弧度。行至甬道转角时,她猛地驻足,鎏金护甲划过狱卒油腻的衣领:"这贱婢...赏你们了。"
几个狱卒喉结滚动着交换眼色。虽不知这女囚来历,但能关在天字牢房的,岂是他们能染指的?
"怎么?"君雅琳冷笑,腰间玉珏撞出清脆声响,"本宫的令牌,还压不住一道牢门?"她突然凑近最年轻的狱卒,呵气如兰:"听说...你们这儿有种药,能让烈女变荡妇?"
秦若姝的绢帕在指尖绞出深深的褶皱。她斜睨着君雅琳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讥诮——这位金枝玉叶的手段,倒是比想象中还要下作。
郭茹雪的后背早已沁出冷汗。她在侯府这些年如履薄冰,连对明王那点隐秘心思都藏得滴水不漏。可秦若姝竟像毒蛇般精准地咬住了她的软肋,那些威胁的话语至今仍在耳畔回响。更令她胆寒的是,君雅琳轻飘飘一句话,就要将秦若婉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牢门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惊醒了她的思绪。秦若姝一行人刚转过甬道,那几个狱卒便迫不及待地凑到牢门前。油腻的笑声在石壁间回荡,有人正用钥匙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铁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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