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这个妒妇把你的一个倾慕者推下了水,所以皇帝陛下取消了赐婚。我呢,也有幸住进了大理寺牢房!”秦若婉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药瓶递给战雨,吩咐道:“按照我刚才的方法给他们几个都换一下药,然后重新包扎。”
护卫们闻言面面相觑。眼前这个手法娴熟地处理伤口的女子,哪像养在深闺的弱质女流?更令人惊讶的是,她谈及牢狱之灾时竟如此轻描淡写,这份从容气度,连他们这些见惯生死的侍卫都不由心生敬佩。
君林珏的眸色骤然转冷,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寒意冻结。秦若婉的话轻飘飘的,像一片落叶掠过水面,可他却能听见那底下暗涌的惊涛骇浪。
“那你——”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又是如何来到此处的?”
不仅是他,连身旁的护卫们也暗自惊疑。此地距东都,纵使快马加鞭,也需两个时辰的脚程。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孤身跋涉至此?又如何精准地寻到他们的行踪?
"秦若姝来牢里看我,说——"秦若婉指尖轻轻拨弄着袖口的暗纹,语气淡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你大约回不了东都了。所以,我便出来瞧瞧。"
逃?
从大理寺的牢狱里——逃出来?!
护卫们瞳孔骤缩,连呼吸都滞了一瞬。战雨手腕猛地一抖,绷带骤然收紧,被包扎的护卫倒抽一口冷气:"嘶……轻点!"
战雨回过神来,狠狠瞪他一眼:"闭嘴!就你金贵!"
君林珏倒显得格外从容,毕竟他比谁都清楚——区区大理寺的牢笼,如何困得住这只狡黠的狐狸?他凝视着秦若婉,眼底渐渐浮起一丝温软。这丫头,定是听闻他身陷险境,才不顾生死地闯来救他……倒也不枉他这些年的一片痴心。
秦若婉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耳尖发烫,偏过头去,故作不耐道:"少自作多情!我原指望你回京救我,谁知你连命都要保不住了——难道要我乖乖在牢里等死不成?"
君林珏低笑一声,眼底漾开细碎的光:"口是心非。"
他忽然倾身向前,墨发从肩头滑落:"那秦姑娘此番前来,究竟是为救我,还是为逃命?"
秦若婉挑眉,烛火在她眸中跳出一抹狡黠:"自然是两不耽误。若能救你,皆大欢喜;若救不成——"她故意拖长声调,"替你收殓尸骨,也算全了这段缘分。之后嘛......自然继续亡命天涯。"
"现在呢?"君林珏指尖轻叩案几,"还要逃?"
秦若婉的笑意淡了下来。她望向窗外渐沉的天色,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如今莫说东都,怕是整个东田国......都容不下我了。"她忽然转头,眼底晃动着细弱的希冀,"君林珏,若你回京......可否替我照看娘亲?"未等他应答,又急急补充道,"若是不便,就当我没说过。"
堂堂亲王之尊,怎会屈尊去照看一个深宅妾室?更何况......还是别人府上的。这个请求,终究是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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