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内,秦若婉轻轻摘下喜帕,指尖微颤着掀起轿帘一角。透过那道缝隙,她看见前方骏马上那道挺拔如松的背影——正是君临珏。他一身喜服,墨发高束,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她的唇角不自觉扬起,计划果然顺利。
就在这时,君临珏似有所觉,忽然回首。四目相对,他薄唇微勾,眼底漾开一抹温柔笑意。
秦若婉心头一跳,迅速放下帘子,指尖微微发凉,为何……他的笑,竟让她莫名心悸?
迎亲队伍一路鼓乐喧天,穿过大半个京城,终于在安王府朱红的大门前停下。秦若婉被搀扶着下了花轿,红绸铺地,喜乐萦绕,她在君临珏的牵引下跨过火盆,迈过门槛,一路被簇拥着完成了繁琐的拜堂之礼。
待到被送入洞房时,她已疲惫不堪。绣着金凤的喜帕遮住了视线,她只能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红绸,她悄悄抬手想掀开喜帕透口气,却被一旁的嬷嬷眼疾手快地拦住。
"王妃,这可使不得!"嬷嬷压低声音,语气却不容置疑,"喜帕得等王爷来掀,否则不吉利。"
秦若婉暗自撇嘴。从寅时起身梳妆到现在,她连口水都没喝上,这成亲的规矩简直比宫里的礼仪还繁琐。
正腹诽着,门外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屋内众人立刻齐刷刷跪下行礼——
"王爷!"
秦若婉指尖一颤,喜帕下的眉头微蹙——君临珏?这个时辰,他不是该在前厅应付宾客吗?
"都下去。"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房中响起,明明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违逆的威严。
嬷嬷攥紧了手中的合卺酒,迟疑道:"王爷,这合卺酒还未......"
话音未落,君临珏一记眼风扫来。嬷嬷顿时脊背发凉,仿佛被毒蛇盯上的猎物,连忙拽着小莺退出房门。关门时她的手都在发抖,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血溅当场。
洞房内红烛高照,将满室映照得旖旎朦胧。君临珏凝视着床边那道端坐的红色身影,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情绪。多少个日夜的筹谋等待,终于在这一刻得偿所愿——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如今终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他轻轻将食盒置于案几之上,金丝楠木与青瓷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修长的手指拈起喜秤,缓缓挑起那方绣着百子图的喜帕。
随着锦缎滑落,烛光下渐渐显露的是一张令他呼吸为之一窒的容颜。往日里英气逼人的眉眼此刻染上胭脂,朱唇似火,眼波如水。凤冠上的珠帘在她颊边投下细碎的光影,更添几分娇媚。
君临珏喉结微动,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喜秤。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秦若婉——盛装之下,美得近乎凌厉,却又因那一抹羞色而显出难得的柔软。胸腔里似有火苗窜动,烧得他口干舌燥。
眼前突然亮起来,秦若婉蓦地抬眸,正撞入君临珏那双灼热得几乎要将人融化的眼眸。那目光太过露骨,让她心头一颤,慌忙别过脸去。今日的君临珏与往日判若两人,周身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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