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正埋首家中,专注地读书习字,一心为备考做最后的冲刺。
而县衙这边,苏县令苏大人刚处理完一桩棘手的案子,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又被一阵急促的击鼓鸣冤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威武——”随着衙役们整齐有力的喊声,苏大人身着官袍,神色威严地端坐在公堂之上。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堂下众人,高声喝道:“堂下何人击鼓鸣冤?速速报上名来!”
只见一位身着素色粗布衣裳却难掩端庄气质的女子,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堂来,身后跟着一个被衙役押解的男子。
女子不卑不亢地盈盈一拜,声音清脆而坚定:“民女林清姝,是一名大夫,今日特来状告吴添梁!”说罢,侧身指向身旁的男子。
苏大人的目光落在那男子身上,只见他坐在一辆特制的简易小车上,双腿空荡荡的,脸上却满是不屑与愤懑。
苏大人沉声道:“吴添梁,林氏状告你,可知所犯何事?”
吴添梁还未开口,林清姝便急切地抢话道:“大人,此人罪行累累,令人发指!其一,他身为大夫,却毫无医德,贪污受贿,给病人开高价药。那些贫苦百姓但凡拿不出钱,他便冷漠拒绝医治,眼睁睁看着病人痛苦挣扎,见死不救,全然不顾医者应有的仁心!”
苏大人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吴添梁:“吴添梁,林氏所言,可有此事?”
吴添梁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狡辩道:“大人,我开的药都是对症的良药,那些穷人没钱看病,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总不能让我自掏腰包给他们治病吧!这世道,谁不是为了生计奔波,我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罢了。”
林清姝气得脸颊通红,胸脯剧烈起伏,她向前跨出一步,大声说道:“大人,他还有更过分的第二桩罪行!他双腿残疾,本只能艰难爬行,全靠他善良的妻子不辞辛劳地背着他去看诊,挣些诊费维持生计。可他呢?竟背着妻子与他人私通!他妻子为他生下一双儿女,含辛茹苦地操持家务、养育孩子,他却恩将仇报,如今还想强行夺走孩子,简直是丧心病狂,毫无廉耻!”
吴添梁一听这话,顿时暴跳如雷,在小车上挣扎着,脸涨得通红,大声反驳道:“你这女人休要血口喷人!我妻子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能有什么好前程?跟着我,孩子才能有更好的生活,我这是为孩子着想!”
苏大人重重地一拍惊堂木,震得公堂内嗡嗡作响:“住口!公堂之上,岂容你们肆意争吵、狡辩!”他转头看向林清姝,神色缓和了些许,说道:“林氏,你状告吴添梁,可有确凿证据?”
林清姝镇定自若地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双手递给衙役,由衙役转呈给苏大人:“大人,这是数位病人的证词,足以证明他开贵药、拒诊穷人之事。至于他偷人及争夺孩子之事,他妻子也愿意上堂作证。”
不多时,吴添梁的妻子被带到堂前。她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眼神中满是哀伤与疲惫。
见到吴添梁,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他背着我与那妇人私通已有多时,如今还一心想抢走孩子,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恳请林大夫帮忙,击鼓鸣冤。”
吴添梁仍不死心,在一旁疯狂叫嚷:“你这恶毒妇人,休要污蔑我!你就是想独占孩子,故意编造这些谎言来害我!”
苏大人再次猛地拍响惊堂木,怒声喝道:“吴添梁,铁证如山,你还敢负隅顽抗、狡辩抵赖!你身为医者,本应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却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利欲熏心;身为丈夫,不思回报妻子的付出与牺牲,却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身为父亲,不顾孩子的意愿和幸福,只想着满足自己的私欲,实在是天理难容!”
苏大人稍作停顿,目光威严地扫视着堂下众人,语气坚定地宣判:“现判吴添梁妻子休夫,吴添梁需按照刑法赔偿妻子钱财,以补偿她多年来的辛勤付出和遭受的伤害。同时,将吴添梁收押大牢,刑期十年,以儆效尤!望众人以此为戒,莫要触犯国法与道德底线!”
听到判决,吴添梁如遭雷击,瘫倒在小车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懊悔。
而林清姝和吴添梁的妻子则齐齐跪地,感激道:“多谢大人明断!”
苏大人看着堂下众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医者,应以仁心仁术为根本;为人夫、为人父,当尽责任与义务。这世间,唯有善良与责任不可辜负,望众人铭记。”
随着惊堂木最后一次落下,这桩曲折离奇的案子终于尘埃落定。
此时,距离过年又近了一步,小城的人们在这热闹与纷争中,继续着各自的生活,而苏大人公正断案的故事,也在街头巷尾流传开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激励着大家坚守正义与善良。
暮色像一块被揉皱的灰布,轻轻覆盖着苏府。
苏大人结束了一天的案牍劳形,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用过晚膳后,落落合上书本,只觉脑袋混沌,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便起身准备出去走走,活动一下久坐的筋骨。
“汪——”一道熟悉又欢快的叫声骤然响起,原来是小小不知从何处归来。
落落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笑意,打趣道:“哟,你还知道回来啊,老大。” 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小小的脑袋,指尖摩挲着它那身愈发金黄灿烂的毛发。
时光匆匆,落落日渐长大,而小小却在岁月里慢慢变老,可它的精气神却丝毫不减,依旧活力满满。
如今的小小,神态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它亲昵地蹭着落落的手,急切地想要她跟自己出去。
落落只当它是玩心大发,笑着嗔怪:“玩心这么大呀,明明刚回来呢。” 不过,她还是带着小小,以及黛黛和喜鹊一同出了门。
小小在前头欢快地跑着,七拐八拐,将落落带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面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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