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识海中猛然惊醒,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灵月正扶着我的肩膀,她的眉头紧锁,眼神里透出一丝担忧。
“你刚才……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低声说,“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离了一样。”
我没说话,只是缓缓坐直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那只眼睛……它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在我体内留下痕迹?
我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体内的力量依旧不稳定,而我必须找到解决办法。
“我要去藏书阁。”我忽然开口。
灵月一愣:“这时候?”
“越快越好。”我站起身,语气坚定,“如果古籍中有答案,我就一定要找到。”
清风观的藏书阁位于后山一处偏僻的院落里,常年不见阳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推开厚重的木门时,尘埃扑面而来,呛得我咳嗽了几声。
整间屋子高耸入云,四面墙壁都被书架填满,密密麻麻的典籍堆叠在一起,仿佛连呼吸都会惊动它们沉睡千年的魂魄。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最下层的架子前,抽出一本封面斑驳的古籍。翻开第一页,纸张已经泛黄脆裂,字迹也模糊不清。我眯起眼,努力辨认那些古老的文字。
“这上面写的什么?”灵月凑过来看。
“《太玄经注疏》,讲的是远古修行者如何与天地共鸣。”我轻声道,“不过……有些内容和现在的修炼体系不太一样。”
我一边翻阅,一边用指尖轻轻划过那些古老的符号。有些字我已经认不出来,只能靠记忆中的残片拼凑含义。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几乎沉浸在了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句之中。
“这里提到一种‘逆脉导引法’。”我指着一行字念道,“以意御气,不循常轨,反向逆行……”
灵月皱眉:“听起来挺危险的。”
“但或许能帮我控制那股失控的力量。”我喃喃道,“我现在的问题不是力量太强,而是它不肯听命于我。如果我能引导它走另一条路……也许就不会再失控。”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吃住在藏书阁。每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棂时,我就开始翻阅书籍;夜色降临,烛火摇曳,我仍在纸上勾画符文、推演功法。
有时候看得太久,眼前一片模糊,脑袋昏沉。可每当我想放弃时,那只冰冷的眼睛就会浮现在脑海中,提醒我——如果不尽快找到方法,它随时可能再次出现。
有一天夜里,我正在翻看一本破旧的典籍,突然发现某页角落有一段极其微小的注释:
“凡修者若遇异力侵体,可借‘归墟之道’以心为引,导其归元。此道隐于九幽之底,非大智者不可窥。”
我心头猛地一震。
“归墟之道”……我在其他典籍中从未见过这个说法。
我立刻翻遍所有相关书籍,试图寻找更多线索。终于,在一本名为《玄冥录》的书中,我发现了一段记载:
“归墟者,万法终焉之所。万物皆归于此,亦由此再生。若欲控异力,当先寻其源,而后以心御之,令其返本还源。”
我盯着这段话看了很久,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贯通了。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
我一直在试图压制那股力量,却忽略了它的本质。它并不是外来的敌人,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存在。如果我能找到它的源头,并让它回归原本的状态……
我兴奋地拿起笔,在纸上飞快地写下推演思路。
“你在干嘛?”灵月好奇地问。
“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我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我不能再强行压制它,而是要引导它回到它原本的路径上。”
“怎么做?”她追问。
“我需要一段特殊的咒文,配合归墟之意,重新设定它流动的方向。”我说着,继续翻找资料。
整整三天三夜,我几乎没有合眼。终于,在一本几乎快要碎成粉末的古籍中,我找到了那段关键的咒文。
“就是这个!”我激动地拍案而起。
灵月看着我,眼里带着几分担忧:“你确定不会出事?”
“不确定。”我坦然道,“但我别无选择。”
我盘膝坐在蒲团上,闭上双眼,开始默念那段咒文。随着每一个音节的响起,体内的那股躁动渐渐平息下来。它不再像之前那样狂暴,而是变得迟疑、犹豫。
我的心跳加快,手指结印,将意识沉入灵海深处。
果然,我又看见了那只眼睛。
它静静地悬浮在黑暗中,仿佛早已预料到我会来。
“你想做什么?”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道柔和的光晕。
“我不会再让你主导我的身体。”我一字一句地说,“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
那只眼睛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闭上。
下一秒,整个空间剧烈震动起来,无数细碎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涌入我的灵海。
我猛地睁开眼,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灵月急忙扶住我:“你还好吗?”
我抹掉嘴角的血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没事了。”
就在这时,藏书阁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君玉!不好了!”是师弟的声音,“玄风长老说你私闯禁地,要你立刻去大殿解释!”
我与灵月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麻烦来了。
我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感受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
“走吧。”我平静地说,“正好,我也想找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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