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指尖还残留着那道符号的余温。灵月的话让我心头一震,她居然在狐族族谱里见过这个符号?这绝非巧合。
“你说清楚点。”我盯着她的眼睛,“你在哪里看到的?”
她脸色发白,声音有些发颤:“在我小时候……族中有一处禁地,只有历代族长才能进入。我偷溜进去过一次,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但那个地方的墙壁上……刻满了和这个一样的符号。”
我沉默了片刻,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个画面:七位身穿不同颜色长袍的人,站在宫殿前,手持神器,身后是翻涌的黑色浪潮。
那是封印的开始,还是终结的序章?
“走。”我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
灵月皱眉:“去哪?”
“狐族禁地。”我说,“如果这些符号真的和混沌有关,那就说明狐族曾经参与过对它的封印。而那段历史,或许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慧觉禅师合十低声道:“此行恐怕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我冷笑一声,“但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风卷起尘土,在我们脚下盘旋。远处的迷雾依旧浓重,像是某种无形的力量在阻隔着真相。
我们没有再耽搁,连夜启程,朝着狐族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我手臂上的纹路不断跳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那种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苏醒。
我知道,它不是痛苦,而是召唤。
三天后,我们终于抵达了狐族领地。
这里比我想像中还要荒凉。原本繁华的城池如今满目疮痍,街道上空无一人,连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低语声,像是风,又像是某种存在在窃窃私语。
“发生了什么?”灵月的脸色愈发难看。
“你们狐族……最近是不是出事了?”我低声问。
她咬着嘴唇,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我们一路穿行,直到来到狐族最深处的禁地入口。
那是一扇古老的石门,上面布满了斑驳的符文。而在门中央,赫然刻着一道与我之前发现的一模一样的符号。
我伸出手,轻轻触碰那道符号。
刹那间,一股寒意顺着我的手臂直冲心口!
我猛地闭上眼,意识瞬间被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耳边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
“你终于来了。”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恢弘的大殿之中。四周站着七个身影,正是我之前在幻象中看到的那七人。
他们穿着不同颜色的长袍,神色各异,有的愤怒,有的悲伤,有的冷漠。
中间那位身穿青色长袍的人缓缓开口:“混沌未尽,万象将倾。千年轮回,终有归期。”
我皱眉:“你们是谁?”
他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漆黑的火焰。
那火焰没有温度,却让我的灵魂都为之一颤。
“它是谁?”我问。
“是你无法承受的答案。”那人淡淡道,“也是你必须面对的命运。”
话音刚落,整个大殿开始崩塌,那些人的身影也逐渐消散。
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还站在禁地门前,额头已经布满冷汗。
“你怎么了?”灵月紧张地扶住我。
“我看到了……”我喘息着开口,“他们封印的,不是混沌本身。”
“什么意思?”慧觉禅师眉头紧锁。
“他们封印的是混沌的一部分。”我低声说,“一个意志,一段记忆……或者说,是一个真正的‘存在’。”
灵月脸色苍白:“你是说,有人把混沌的一部分……活生生地封印进了这个世界?”
“没错。”我点头,“而且那个人……可能还没死。”
就在这时,禁地的石门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震动。
咔哒——
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了。
紧接着,整座山体都在微微颤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腐朽的气息。
“不好!”灵月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封印松动了!”
我立刻上前一步,手掌贴在石门之上,试图稳定那股波动。
可就在这一刻,我手臂上的纹路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红光!
那光芒如同血焰一般,沿着石门迅速蔓延开来。
然后,我听见了一声低沉的笑声——
“终于等到你了……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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