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最终源头

那丝黑雾渗入地下的瞬间，我心中警铃大作。

“糟了……”我低声呢喃，脚步不自觉向前迈出一步。

灵月与林岳也察觉到不对劲，纷纷围拢过来。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仿佛连火焰都无法驱散这股寒意。

“君玉？”灵月轻唤，声音带着一丝不安。

我没有回答，而是缓缓闭上双眼，归墟之眼悄然开启。视野中，一道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能量轨迹从地面裂隙深处浮现，宛如一条蜿蜒的蛇，直指地下更深处。

“它还没死。”我睁开眼，语气冰冷，“或者说……它只是换了个地方。”

林岳皱眉：“你是说，还有更深的东西？”

“不止是东西。”我抬头望向远方依旧翻涌的乌云，“是源头。”

话音刚落，脚下的土地忽然剧烈震动起来，裂缝迅速扩张，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紧接着，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柱从地底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形成一个扭曲的漩涡。

“那是……空间裂缝！”灵月惊呼。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裂缝之中。

——

眼前一暗，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片诡异的遗迹之中。

四周石壁斑驳，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文，那些文字像是用血写成，隐隐泛着幽光。空气中弥漫着死亡与腐朽的气息，每吸一口，都仿佛能嗅到千年前战场上的血腥与绝望。

“这里……不是人间该有的地方。”林岳握紧长剑，神情凝重。

“是禁忌之地。”我低声道，“真正的源头，就藏在这下面。”

灵月缓步走到一面石壁前，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符文，眉头越皱越紧：“这些字……似乎在描述某种古老的仪式，关于灵魂献祭、力量转移……还有一段提到了‘归源’。”

“归源？”我心头一震，立刻上前查看。

她指着一段残缺的文字，继续道：“这里的意思大概是……将一切回归最初，打破界限，重塑秩序。”

“无妄魔尊的最终目的……是要打破位面壁垒，重塑洪荒？”林岳倒吸一口冷气。

“恐怕还不止如此。”我眼神沉了下来，“他想做的，不只是统治，而是……取代。”

话音未落，整座遗迹突然剧烈震荡，石壁上的符文骤然亮起，发出刺目的红光。

“不好！”灵月猛地后退一步，“这些符文被激活了！”

轰！！

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从中蔓延开来，无数黑雾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化作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嘶吼着朝我们扑来。

“挡住它们！”我怒喝一声，掌心法印翻转，归墟之力汹涌而出，化作一道屏障挡在前方。

然而，黑雾数量太多，很快便突破防线，缠绕住我的手臂，试图侵蚀神识。

“别让它进入脑海！”林岳挥剑斩断几缕黑雾，身形闪动间护在我与灵月身侧。

灵月则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空中画出一道封印咒印，金色光芒落下，逼退大片黑雾。

“君玉！”她急声喊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我闭目感知，果然察觉到黑雾深处，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正在沉睡。那是一种混沌、古老、却又充满压迫感的存在，仿佛整个遗迹都在为其守护。

“是封印。”我睁开眼，目光锁定前方一座巨大的石门，“那扇门后，就是源头。”

我们三人合力击退最后一波黑雾，缓步走向那扇石门。

门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符文，中央镶嵌着一块晶莹剔透的黑色宝石，内部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身影。

“这是……封印核心。”我伸手触碰，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胸口一阵闷痛。

“它在排斥外来者。”灵月皱眉，“但为什么？你不也是归墟传承者吗？”

“因为……它不属于这个时代。”我低声回应，眼神愈发凝重，“它来自更早以前，甚至……比归墟还要古老。”

林岳忽然神色一变，捂住耳朵，痛苦地蹲下身：“我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什么？”我立即扶住他。

“是……是之前那个敌人。”他的声音颤抖，“他说……这一切早就开始了，我们只是棋子……”

“胡扯！”我厉喝一声，强行打断他的意识波动，“别听它的！那只是残留的幻象！”

林岳咬牙挣扎片刻，终于恢复清醒，额角冷汗直流。

“看来，这股力量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灵月低声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那扇石门。

“不管里面藏着什么，我们都必须进去。”

正准备动手破解封印，忽然，一阵低沉的嗡鸣从门内传来。

那声音像是某种远古巨兽的心跳，又像是天地崩塌的预兆。

“它……醒了。”灵月脸色苍白。

我缓缓抬起手，归墟之力凝聚掌心，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才是真正的棋手。”

石门缓缓开启，黑暗如潮水般涌出，将我们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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